听雪落的声音(1 / 2)

燃尽星河 舒茶茶 2016 字 1个月前

时燃从西班牙回国后,就和几个好友聚了一下,便回到了研究所里,马不停蹄地开始新的忙碌。

时燃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这次回来后的不一样,比之前更加阴郁了。

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像是冰冷的机器一样,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做,像是时日不多一样。

时燃的导师看不下去,紧急叫停了时燃手上的项目,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个月再来。

“下个月要发射了,我不可能离开。”

时燃拒绝,十分强硬,雾蓝色的发衬得时燃苍白的脸如纸,凌凌肃肃站着,让导师看了心疼,只能劝他:“小燃啊,你别这么拼命,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你要是倒下了,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

时燃抿唇,他是真的不太会和旁人打交道了,除了几个从小到大的好友,时燃也承受不住别人真心的对待,对导师,他尊敬爱戴,除了这些,时燃再也生不出其他感情。

也回报不了他真心。

“我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你知道,你知道个王八锤子!”导师是个西北汉子,真的气起来了家乡话就冒出来了:“你让你师弟师妹好好看看你的脸!时燃,你可是我们所里的一枝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的跟鬼一样,一个月后的发射你就要这样子接受全国人民的检阅吗!”

时燃有些无语地看着导师,“老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好好把头发染成正常的样子,一直这么高调勾引小姑娘有碍学术进步。”

导师气呼呼地瞪眼:“现在不是讨论你的头发的时候,是讨论你的脸!你的脸要是毁了,怎么娶媳妇!”

时燃笑了:“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媳妇可好好在家呢。”

时燃笑得眉眼弯弯,连妖娆的泪痣都沾上了憨气:“我媳妇她……”被导师打断:“你别给我说什么那个城堡里的未婚妻,是人是鬼我没见过,你现在这样,再不休息明天直接变鬼。我命令你,这个项目你放了,休息一个月。你师弟师妹不是不顶用,这个月,他们顶。”

时燃被导师赶出研究所,在京城冬日的雪中,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知道时燃被导师赶出研究所后,季韫深发来贺电:“时燃,来家里吃火锅,小怪兽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时燃拒绝:“不想吃,不健康。”

对于忙起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的时燃能说出火锅不健康这句话来,云予安表示服气,在电话那边大喊:“时美人,你侄子想你了,你过来看他!”

时燃无语:“小怪兽,我侄子还在你肚子里,现在只是个胚胎,你确定他会想我?”

“当然了,他刚刚踢我了!”云予安理直气壮,季韫深和时燃都被她的话给震撼到了,时燃无情嘲讽:“傻子,你才怀孕八周,他脚还没长出来。你男人以前生物满分,就是这么给你补习的?”

云予安只能耍赖:“哎呀你来不来,不来我和大季带着火锅去你家吃。”

为了不让两人霍霍他家,时燃只能转道去季韫深那里,接受两人的爱心投喂。

他是真的不喜欢大家把他当成玻璃一样对待,生怕一不小心他就碎了一样的态度,时燃表示这是对他的看不起。

时燃到了季韫深家里,云予安一直给他夹各种肉菜,时燃冷漠拒绝,“小怪兽,我不是你,吃不了这么多。”

云予安之所以得了一个小怪兽的称号,除了她从小力气就出奇的大之外,饭量也是惊人。旁的人吃一碗就饱了,她得吃五六碗,还吃不胖,不知被多少喝水都胖的排骨美女嫉妒。

云予安吃得很快,摸着肚子表示饱了,坐到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大季,我腰酸,你儿子又欺负我。”

季韫深无奈去给她揉腰,时燃背对着他们,静静喝汤。

忽而想起了十年前和南晚从京城游学回来,他带着姐姐给的酒,也是这样一个冬日,南晚也是突然想吃火锅,他负责烫菜,南晚负责吃。

趁他不注意,南晚偷偷喝了几口酒,醉红了双颊,十分可爱。

她拉着他的手,醉酒后的南晚十分多话,控诉着时家人对他的不公,说以后她一定会护好他,决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她那时候的声音,娇娇软软,让他平白生出了几分沉溺。

云予安吃完后悄悄自拍发微博,本来是想悄悄和大季秀个恩爱,却没注意照片角落里有时燃的小半边背影。粉丝也没多在意那个角落,只以为是朋友,纷纷相爱相杀表示,虐狗不能忍,虐狗又发好吃的更不能忍。

南晚在巴黎走完了今年最后一场秀。

庆功会结束后,南晚拒绝了再聚下一场的邀约,准备自己回家。

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后,走出秀场大门,却见外面一片白雪皑皑,覆盖了半个城市。

她的车在不远处,拉起帽子,南晚也不撑伞,向外走。

在她的车子旁边,有一个身穿长黑风衣的男人,左手插兜,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右手撑着的黑伞伞面落了一层雪。

南晚走到沉诺忱面前,有些困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外面这么冷。”

沉诺忱笑:“没多久,我知道你要出来了,就在这里等一等。”

“有事吗?”南晚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抖,“上车说,太冷了。”说完也不等沉诺忱回她,直接走去驾驶座,开了汽车暖气后,才缓缓摘下帽子耳罩手套,脱去保暖的羽绒服。

沉诺忱收伞坐到副驾,“要麻烦你送我回酒店了。”

南晚挑眉:“怎么?我利用你一次就变成你的司机了?”

沉诺忱挑眉笑出声:“也不是,只是我的车抛锚了,只能麻烦南晚你了。”

南晚表示无所谓,也知沉诺忱不是简单搭车,便发动车子:“你酒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