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那边事情如何了?”
司徒云焕出了门走远后问。他现在要密切关注的是老三那个蠢货的事情……
安插在西山走廊一行之中的人手,随时都在向他传递消息;他也在密切准备着计划……可没心情处理别的小事。
老三那蠢货被派入西山走廊一行,是他意料之外的好事;山高皇帝远,穷山恶水尽刁民,在这样的环境下,若不出点什么事情,实在是有负此境之行。
若可以,将那蠢货永留西山,亦不是不可以!
只要没了老三那蠢货碍事,皇储之位非他莫属!
……
……
在黄侍郎父亲病情见好,在莫解元有口难辨罪责,在关焕然暗底下焦急寻找桐笙踪迹而全无所获……的时候。
桐笙早已回到了客栈。在与青涯子碰面后,没有丝毫停留的离京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除去停歇用食休息之外,没有再在其它的事情上耽搁半分。
入夜不休,踏星光月色而行。到也不是一定非要这么赶;只是夜晚风凉气爽,明月高照,于官道之上策马而行,也别有一番趣味盎然。
自京城之后,司徒墨离没有同行,亦没有跟上来的迹象,让她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有一点意外,而并不觉得他会就此放弃。
体内灵针,仍然是无法运行的凝滞状态,然亦没有进一步变化。
灵针是怎样一种存在,为何一直以来在她体内存而不灭……以及,她来到这个慕尼黑,冥冥之中,是否有所有关联?
不然,他为何会知道她的名字?桐笙……桐笙。这个名字,本该是她随口无心而取……甚至已不记得,当初为何会为自己取这个名字。
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她的名字……
她,
似乎,忘了一些事。
行至天明,阵风渐起。天际几片霞光隐退后,天色昏暗如沉,突如风云过眼般涌现的乌云层层密布压下来,仿佛随时会塌陷下来一般。
也让人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感。
马疾驰而过。风尘扬起漫天,青涯子努力策马跟上桐笙,并在尽力避开风尘的同时,大声道,“小姐,暴雨将至,不便于行,前方小道而上有一间破庙,可否一避!”
虽然是大声的喊话。
但在一阵风声鹤唳之中。青涯子的喊话声仍被刮得断断续续不成句,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