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清想着,成亲后对待秦雪容可以如现代时候的好友一般,尊敬她、喜爱她、好好待她,只是昨晚这一场巫山**,又让林清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样的亲密无间、这样的肌肤相亲,又哪里真能如他一开始所想象中,只当做一般好友来对待呢?
憋了一会儿,见秦雪容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林清轻手轻脚的挪了出去,下了床榻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等到林清出去洗漱后,秦雪容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清明,哪里有半丝刚睡醒时的朦胧。
秦雪容昨晚自己大着胆子主动迎合林清,心中已经是羞愧至极,就算她有比之一般普通女性更为坚韧、大胆的性格,但是她再怎么大胆,在□□上所受的教育一向是保守和腼腆的。若不是心悦林清,昨晚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举动的。
秦雪容虽然欢喜于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也担忧林清不喜她,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只是昨晚林清温柔周到,体贴细致,虽然刚开始有些疼痛难忍,但是林清适时的抚慰和亲吻,都让她忘却了那些不适,最后徜徉在林清织造的绵软云层中,浑身酥软的像一汪水,再也无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其实早在林清醒来之前,秦雪容就清醒过来了,只是她贪恋林清温暖的怀抱,一直不舍得起身。后来见林清也醒过来了,连忙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在描摹他的俊颜。
感觉到林清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听到她吩咐绿云不要打扰到自己的话语,秦雪容只觉得心中如吃了一块蜜糖般,甜蜜不已。
早上按照规矩新婚夫妻是要给父母敬茶的,秦雪容也不敢在床上久待,唤了绿云进来伺候洗漱,边梳妆边问林清去向。
绿云看着镜中红霞满面的秦雪容,忍不住笑着抿了抿嘴角道:“少爷刚刚在院子里锻炼身体,说等一会儿少夫人醒了一起去前厅敬茶。”
秦雪容低下头来,眉眼弯弯,自己也上手画了眉、点了唇脂,然后吩咐道:“绿云,你将我箱笼里那件烟紫色的襦裙找出来,头上不要插这个步摇了,就这支碧玉簪就行了。”
她打听过了,张氏生性简谱,林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院,第一次见公婆还是不要打扮太过才好。
绿云一向都知道她家小姐有主见,便应下换上了一支简单的簪子,看了看实在太素了,又簪上一朵金线打底绣成的绒花,不会太过招摇但也不会太素净。
秦雪容满意地点点头,左右看看已经打扮停当,便叮嘱绿云:“你一会儿得空了先将我这边的嫁妆中日用的东西归置起来,等我回来再将嫁妆单子理一理。”
这些都是绿云做惯了的东西,秦雪容不担心会出什么纰漏。
等林清打完一套五禽戏后,秦雪容也推门而出,两人正好视线相对,却不知道是谁先红了脸,林清将拳头抵在嘴巴前,微微咳嗽了一声:“娘子这是好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前厅?爹娘他们应该是起了。”
秦雪容见林清沐浴在晨曦下,因为刚刚锻炼过,脸色微微泛红,鼻尖还挂着些细微的汗珠,身姿笔挺、温润如玉,此刻温声相问,让秦雪容莫名就生出一种自己是何其有幸,竟然能嫁与此人为妻子的感慨。
林清在前,秦雪容稍稍落后半步跟在后面,两人穿过垂花游廊,轻声细语得说着些大家彼此之间的生活小习惯和爱好,慢慢了解起来。
“夫君涉猎可真是广,看来以后雪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向夫君请教了。”秦雪容自诩自己也是一个才女,从小父亲也如同男孩般教养自己,四书五经、史学典籍都有涉猎。可是和林清稍稍谈论一番,就发现自己是班门弄斧了。不愧是有状元之才,林清所读书目之广、见解之深,远在秦雪容之上,让秦雪容对林清的仰慕又进了一步。
从他们东厢房走到前厅也不过一刻钟,秦雪容可真希望这段路能走的再长一些。
到了前厅时,林三牛和张氏也刚刚在上首坐下,林清连忙带着秦雪容稍微快走了两步,候在一旁的马氏也是乖觉,连忙将两个蒲团摆到两人面前,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盏分别放入两人手中。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秦雪容和林清分别给林三牛和张氏敬茶,林三牛高兴地连声说“好”,将一个大红封放在了托盘上。
轮到张氏的时候,张氏仔细端详了一番秦雪容,原本张氏对秦雪容是有些芥蒂的,只是如今一看,这秦雪容倒是真的长了一副好相貌,和一表人才的林清在一起,可真像戏文里说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而且张氏期初心里还担心秦雪容是高官之女,下嫁到林家会不会依旧心高气傲,不将她这个当婆婆的放在眼里,但是看如今秦雪容笑容明媚、这声“娘”也叫的亲热,倒是让张氏稍稍放下了心,也放了一封红封在托盘上,然后接过茶水喝了。
“好了好了,都起来,以后你们两个可是要好好过日子,要像我和你娘那样,过了大半辈子,感情还那么好!”林三牛开怀笑道。
张氏斜睨了林三牛,被他这话躁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