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霖面色更沉,面上一贯的笑意都消失不见,淡然道:“听不懂就算了,我还有事,这就先回去了,姑娘自便吧。”
陈皎竟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唤道:“大人等等...”
余正霖忙要挣开,她本就消瘦,又特意穿了宽袍大袖,纠缠间系带竟然松了松,胸前雪白的肌肤露出一片。
虽说少年慕艾,但余正霖也不知见过多少貌美佳人,实在看不上这等轻浮不知廉耻的,心里半分波动也没有,一抬手就要走人。
陈皎心中暗怒,她自认比不得沈乔貌美,却也算是少有的绝色了,怎么遇见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跟和尚似的!
她怒归怒,却知今日之事一定要达成,秀口一张便吐出一蓬粉色的香雾来,直冲着余正霖扑了过去。
余正霖没想那么多,他只以为陈皎是想巴高枝的女子,因此也没有提防,当然他一介凡人,想提防这些妖术也难。
他冷不丁被香雾扑了满面,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又是一红,很快就模糊了神志,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意识渐渐飘远了,残存的理智也被**不断侵蚀着。
陈皎往他下.身瞄了一眼,露出满意神色来:“放心,就算你愿意,我的身子也不能给你,里面的好东西可不是给你准备的,不过让你配合着演出戏罢了。”
她说完柔柔地往余正霖怀里一倒,又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余狗蛋三秒。
呐,给我你们的小液液啦~
☆、第69章
等到在皇陵里的众人将皇陵里的僵尸清理的七七八八, 眼见着天要黑了, 若是再不出去怕生变数,淡长风倒是不惧,但门下的弟子修为没到火候,若是不留神害了性命实在不好。
他是果决之人, 见天色一暗便命众人退出皇陵,李百户见今天战果颇丰,本想多留一会儿的,但见淡长风决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几人正要退回前厅继续布置下一步行动,没想到才走到正院, 就听见女子娇柔哀婉的呼救声, 众人齐齐一怔,还是沈乔反应最快,循声跑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就见余正霖将一个女子按在榻上,他是背对着众人的, 倒也看不清神色,众人只能看见女子上半身的衣裳被扯破大半,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还在不住挣扎呼救——这女子正是陈皎。
李百户为人忠厚老实, 一见此情此景脸色都变了,叫了几个手下忙把余正霖架开,厉声质问道:“余千户, 你怎么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余正霖神志不清,一甩手就想睁开他的桎梏,又想伸手拉陈皎,陈皎趁着这个机会在余正霖的掌心处重重一戳,他立刻清醒过来,满脸茫然地看着屋内情形;“我...这...”
他一低头瞥见陈皎神色悲戚绝望,哭的如梨花带雨,且裙衫散乱,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慌乱之中看向沈乔,一心只想解释:“这,这不是我干的!”他本想说是陈皎蓄意勾引,但是这情形说这话恐怕没人会信,只怕会当成他无耻狡辩。
他脑子也是一团乱麻:“我,我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陈皎哀戚地颤声道:“不是大人做的,是我,是我不好,我勾引的他,还望大人给我条活路吧,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就向余正霖砰砰磕头,哀声哭求起来,其情其景当真是可怜之极。
余正霖简直蒙圈了,陈皎明着是帮他说话,其实这么一说,已经是把他的罪名坐实了,可他真的没有啊!
陈皎虽然貌美,但他也不是没见过绝色佳人,以他的身份想收用几个绝色的姬妾也不难,犯不着去强逼良家女子啊!更何况他对陈皎着实没有半分瞧上眼的!
他简直头疼欲裂,强忍着被冤枉的愤懑解释道:“我是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我正在厅里布置守卫,外面突然传消息说李百户有事儿请我过去,我怕耽搁正事儿,连忙赶了过去,哪想到半道上遇见了陈姑娘,她竟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他说完顿了下,后面的事儿他也记不大清了,就记得突然就起了兴致,神魂恍恍惚惚不知飞到哪里,他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对陈姑娘并无它意,若我真想收用女子,何至于用这般手段?”
“方才我们都在皇陵里忙着收服僵尸,如何能派人请你过去?”李百户沉声质问,听他解释苍白,又面露失望:“余千户,我本想你是京中的达官贵胄,也佩服你处事的能力,所以才放心把皇陵守卫交给你的,没想到你竟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余正霖简直要疯,他最惨的不光是被众人看了个显形,他一路抱着陈皎过来,陈皎各样哭叫挣扎,就连皇陵的众守卫都看在眼里,他现在真是想哭都找不着坟头!
淡延正琢磨怎么达成目的,听李百户主动提起守卫皇陵这一茬,先一步对淡长风道;“虽说余千户是有能耐之人,但他今日既能做下此事,以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来,不如先把他守卫皇陵一职撤了,换个品行出众的人来担任。”
淡长风似笑非笑:“那就由堂叔来接任此职如何?”
淡延虽然答应帮忙,却不想担责,更何况他明知道今晚陈皎要弄出事儿来,怎肯答应,忙摆手道:“我也只会修道炼丹,这种事儿却是一窍不通的。”
淡长风挪开眼看向余正霖,余正霖一股意气上来,跪下请罪道:“今日闹出此事,都是卑职大意,卑职愿意卸任守卫皇陵的差事,等国师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淡长风竟然还真就顺水推舟地应了:“既然你肯担责,那就再好不过。”
他随意指了一名余正霖的副手做主,今日把皇陵周遭的护卫重新换一遍,自己带着众人下去了。
陈皎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不由心头微喜,不过她心里再怎么想,面上仍是一副哀哀戚戚的绝望模样,侧过头默默地拭泪,拢着残破的衣裳退下了。
没想到过了片刻,等众人都走.光了之后,淡长风又折返回来,对他道:“我有话要问你。”
余正霖虽然对他有些芥蒂,但也不至于为了一时意气耽误大事儿,见他独留自己一人便知道他有话要说,先一步急道:“国师明鉴,我是真不知怎么回事儿,陈姑娘突然扑进我怀里,对着我一张嘴我就人事不知了。”
淡长风难得没讽刺,听完讥诮地挑了挑唇:“方才那话是说给旁人听的,明面上你被换下,内里主事的还是你,但既然换防必然要忙乱一阵,你晚上也做出一副忙乱的样子来,在周遭留个空,只别太明显,尺度你自己把握好。”
余正霖明显一怔,飞快总结道:“让人能看出忙乱,却又不能太假?”
淡长风点了点头,余正霖一肚子疑问:“国师有何深意?”
淡长风直接起了身:“不用你操心。”
余正霖差点没给憋死,在他出门前的一瞬问道:“国师...信我?”
淡长风回首淡然瞥了他一眼:“虽然你生的贼眉鼠眼不讨喜,但想来品味也不至于那么差。”
余正霖:“...”我谢您嘞!
他给淡长风堵的极为郁闷,国师信他还不如不信他呢!
他郁闷完又想到了沈乔,不知方才沈姑娘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跟国师一样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