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心中略感不安。
可他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和吴渝中聊得太过投入,并未注意到有人经过。就算被人听了墙根,也都是一些不着四六的玩笑而已,他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要紧的话。
原本还想回头去寻,但如此一想,便又坐下了。
就这样,他在会客厅里端坐着等着。表面上看起来是气定神闲,心中却是一刻比一刻焦躁。
墙上的挂钟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讲武堂的校园里逐渐变得喧闹了起来。天上的日头正在西落,学生们也都下学了,厉北山此时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又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正想起身,便看到叶南枝从远处往这儿来了。
于是,他将脸一板,坐得比先前还端正。
叶南枝走进来,便见着那位说要带她学枪的男人正如一尊佛陀似的,神情严肃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那面色是冰冷的,与这日暮时绚烂的晚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爷。”叶南枝搓了搓刚刚握枪的那只手,丝毫不带感情地叫了他一声。
厉北山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去哪儿了?”
“靶场。练枪。”叶南枝的回答也很简短,好似全然没察觉出他此时不悦的情绪。
厉北山自然是察觉出了她的冷淡,并且他很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她此时这般怏怏不乐,要么是怨自己把她晾着太久了,要么就是厉北岩对她说了些什么不受听的话。
“好了,别不高兴了。”他的语气舒缓下来,刚刚的严厉变成了语重心长:“往后,没我的吩咐,不要随意跟着别人乱走。”
他不过是有些担心她被人利用,但这话落在叶南枝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她轻轻地冷哼一声,说道:“厉二爷请放心,您的话我是不敢不听的。不过,哪天我要是不听了,您也大可再去找个听话的。”
厉北山皱起眉,复又抬起手,在眉心间捏了一捏,说道:“厉北岩是不是和你说起我什么了?”
叶南枝顿时觉得,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大了,这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为何一个看起来是那般清风雅姿,一个却是这般小肚鸡肠、胡乱猜忌?
她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厉二爷想多了,大公子对您,只字未提。包括那位程小姐,大公子全都不曾提起。”
厉北山愣了一下,他的确是想问那后半句话的,不过,怕她多想,所以并没问出口。但叶南枝主动提及,倒是让他有些窘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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