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呼一声,旋即下意识地抓起床上的被褥往身上掩去,同时出现在脑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败露了,该死的,竟然败露了吗?”
站在床边的厉北山,见到床上的人似是恢复了神志,便拾起地上那些先前被他解下的衣物丢到床上,并且一点声色也不动地冷冷说道:“醒了,就自己穿上吧。”
叶南枝迅速抓起自己的那身男装,捂在身前,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做什么了?”
厉北山目不斜视地盯着雕花拔步床的床柱,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说什么也没干,你信不信?”
这话在叶南枝听来,是十分模棱两可的。什么也没干,难道她还能自己将自己扒个精光不成?她此刻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与自己喝酒的企图了。
“二公子。”她裹着被子坐起身,用质问的口气说道:“您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所以今日是要用这顿酒来验明正身吗?”
可真是贼喊捉贼的戏码,厉北山听到她的这番话,刚刚才顺下的气,又有些冒出来了,“叶先生,哦不,叶小姐,你欺瞒我这么久,难道自己就不觉得愧疚吗?”
这话一出,叶南枝显然已经有些心虚了,她犹豫了一下,而后强装镇定地又说道:“那好,欺瞒在先是我不对,但二公子的行事也并不光明磊落。不如这样,我们一事抵一事,就此扯平了吧。”
“扯平?”厉北山冷笑一声,便撂下了两个字:“随你。”
叶南枝很诧异,他对拆穿自己以后,既没有暴跳如雷,亦没有连声诘问,那表情,那态度,始终又僵又冷,倒像是绝了什么希望,心如槁木一般。
她的大脑在迅速地转着,她在想,自己现下被拆穿了身份,该如何再与他保持从前那般亲近和友好的关系?要知道,能与这位奉系集团的二公子交好,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可以说这是她报仇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脉关系。
没等她想出对策,厉北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内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绷紧的神经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可一旦精神松懈下来,那么肉体上的痛感便显得尤为强烈。
她皱了皱眉,掀开被子——
床单上那块触目的红,闯进了她的眼睛,钻进了她的脑子,叫她的心开始剧烈震颤着……
她气得浑身发抖,气得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抄起屋内所有能扔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门口狠狠砸去,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放声大骂:
“厉北山!你混蛋!厉北山!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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