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年上岸穿衣,说:“你不是用脑子思考问题的,你习惯用你的屌思考问题。”
梁道卿不太懂。
程锦年说:“你要惩罚男人,你决定强奸他。屌是强奸工具,没有屌,你强奸不了男人,惩罚不了他。所以,你的脑子不是脑子,它是屌,你用屌思考。”
砰。
她又把他炸成一朵血淋淋的烟花。
碎肉、骨渣、鲜血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形。
程锦年冷漠地看着人形,一脚踩在人形的心口,踩出一个血肉脚印。
她看着血肉碎末从脚趾缝里挤出来,提前把梁道卿的脑袋恢复,踏着他的脸说道:“我是女人,我没屌。你建议我强奸狗官,等于将你的屌塞进我的脑子里,让我用屌思考。”
“……”梁道卿的俊脸在痛苦中扭曲,而她的声音响彻他的灵魂,他跟不上她的思维。
“这算强奸吗?”程锦年问。
梁道卿不懂。
他是人,会痛苦。
连续被她炸了两次,他还想舔她踏在脸上的脚丫,这让他开始怀疑他喜欢程锦年是不是被她催眠。
她今天对他非常残忍无情。
一定是他脑子坏掉了,他才会怜悯她这样冷酷的恶魔。
不,她不是恶魔。
她只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她的出身比他尊贵,然而她不能继承家业,她是她爹娘哥哥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假使她温顺听话,她会被爹娘哥哥嫁去别人家,会羞涩地被陌生的夫君强奸,会被迫生下她不想要的孩子……
多么可怜可悲的女人。
爹娘和哥哥是她的血缘至亲,他们给她的宠爱虚假至极,他们从未爱她。
眼泪溢出梁道卿的眼眶,他望着程锦年,笑得虚弱:“小姐,对不起,我是男子,我永远无法对你的处境感同身受。”
程锦年气愤地在他的血肉中跳了几下,坐下来摸他的漂亮脸蛋,问:“梁道卿,你为什么不能坏一点?你是坏的丑的,我不会不舍得杀了你。”
“因为我想活。”梁道卿感觉自己已经不正常了,“我太坏太丑会被小姐杀掉,我不想死在小姐手里。”
“你真可爱。”程锦年低头舔了舔他的唇。
他的唇柔软丰满,她咬了一口,牙齿刺破他的皮肤,舌尖尝到血的甜腥味。
亲吻有何乐趣?
除了品尝美味的食物,嘴巴是体验不到爽的,程锦年不喜欢亲吻。
她不懂亲吻,胡乱地将两瓣唇贴在梁道卿的嘴唇,舔一舔他,发现他的嘴比她的大,唇瓣也比她的宽厚。
他含住了她的下唇,像含着一颗糖,灵活的舌尖百般侍弄,吃她的唇吃得津津有味。
程锦年不得趣,挪开嘴唇,躺了下来,搂着他残破的未复原的身体,说:“你们好像都喜欢亲我的嘴。”
你们?
梁道卿不是程锦年唯一的男宠。
他想起他在芳园第一次亲她的唇角,她那时是不喜欢的,但没有拒绝。
身上的痛似乎麻木了,他说:“我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程锦年的手在他的皮肉上抓来抓去,抓了满手红艳艳的血。
“女子的阴户藏在衣衫下,男子看不到,所以格外关注女子的嘴唇。”梁道卿用长出零星皮肉的白骨手臂圈住她,低声说,“嘴唇像阴户。”
程锦年直起身看他的唇,又掀起裙子看自己的花穴是什么模样。
她穿着亵裤,懒得解开裤子,让目光穿透亵裤。
对比两处,她说:“是有一点像,可是我让你伺候我的时候,你不太乐意钻我裙子。”
梁道卿:“现在我非常乐意。”
现在程锦年没有性欲,嘟着嘴说:“你现在血肉模糊的,很丑。”
梁道卿摸她的脊背,心想:我大概坏掉了。
他说:“我的脸不丑,小姐,请坐到我脸上,我舔你,也许你会感到很刺激。”
“是你感到刺激。”程锦年用膝盖碰了碰他的屌,“你硬了。”
她翻身坐起来,抖了抖血迹斑驳的衣衫,用神通将衣衫上的血肉抖落,说:“梁道卿,你又用你的屌思考了。说什么嘴唇像阴户,正常人谁会这样想?嘴是吃饭说话的,把嘴和阴户相提并论的人,他的屌就是他的脑。”
踢了他一脚:“起来。”
他的身体复原了,炸裂的衣裳也复原了,好端端地穿在他身上。
梁道卿给程锦年穿上鞋袜,为她梳好头发,插上蛇簪。
程锦年抓住他的手,向前跨出一步。
刹那间,他和她从浴室来到一个陌生的书房。
敞开的窗外是一棵榕树,阳光照进来,打在地上。
书桌之后坐着一个眉目明澈的年轻男子,衣冠楚楚,皮肤有些发黄。
他没料到程锦年和梁道卿的到来,双眼看着桌子上的春宫图,右手放在裤裆里,上下撸动硬挺的阳具。
乍然看见书房里的两个陌生人,他不由得傻了,手里的肉棒变软,兴致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