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戎族人又打到了姜地城里,公主府的亲兵和官府的兵马联合起来,将那一小支戎族人打退了。
赫连南丞一直在勤加锻炼身体,从屋子里到了院子里,练剑、举石墩,院子里跑动,甚少看到他在房中看书了。不过,经过他这般锻炼,身体应当是好了许多了,这么久以来,未曾再染上风寒。
“如今长公主就在姜地,并且设有昭仁长公主府。”庞遗世在戎族大帐中戎族首领干戈邪大王说道。
“这事,我们当然知道,那个长公主是被贬来的,府中也就几千亲兵,她早就失势了,不足为惧的!”大帐中的一名将领大声道,很是看不上庞遗世。
干戈邪沉着冷静,道:“那个长公主府虽然金银财宝无数,不过,我们不会去跟她作对。虽说是个被贬的长公主,但她若出事,北朝皇帝必定会大怒,会对我们出兵。”
“大王明智!”庞遗世称赞道,“不过,有一事,大王怕是不知,北朝京城传来消息,怕是长公主被贬是假,她此来姜地恐怕是要对戎族出手,在下有消息,赫连将军不日将带兵前来姜地。”
听此,干戈邪面显忧色,沉思许久。
“那个长公主来了姜地后可老实本分的很,听说就出过一趟门!”其中有人叫嚣道,明显不太相信庞遗世的话。
“如此,才显得长公主的高深,大王应当听说过这位长公主的事迹,十三岁就突破宫权利斗争的重重阻碍将幼弟扶上皇位,这些年来更是将北朝江山和朝堂把控得稳稳当当,她绝非一般皇族妇人!”庞遗世见干戈邪面露犹豫、担忧之色,立即说出这些话来,以此扰乱干戈邪的心绪。
“庞先生是代表荣王前来,具体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干戈邪道,显然已经失了分寸和判断。
“荣王希戎族能够在赫连将军的兵马到来之前,抓走长公主,并且钳制赫连将军的兵马,先行离开姜地,往藏地反向转移。待荣王事成之后,荣王愿意将姜地和藏地分割给戎族。”庞遗世说道。
干戈邪略一想,冷静下来,问:“如若荣王事败呢?庞先生,并非你诡辩几句,本王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庞遗世并不显露慌色,冷静自若的继续道:“若戎族将长公主抓走,钳制住赫连将军,荣王有十分把握成功。如若戎族不与我们合作,荣王有九分把握成功,但是,长公主和赫连将军来灭戎族,戎族必亡。反正届时有戎族将长公主和赫连将军牵制住,就算反应过来京城有难,也回防不及。此事,还请大王仔细斟酌!”
说完这些后,庞遗世就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大帐。
干戈邪在大帐中同麾下将领们商议此事。
远在京城之中的宫墙内,杜司徒进宫去南书房面圣,同赵承桓道:“皇上,长公主在姜地,戎族人又常在姜地骚扰,若戎族人有所动向,想抓住长公主,以此要挟朝廷和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将戎族人剿灭。”
“那杜卿以为,派哪位将军去姜地最为合适?”赵承桓思虑片刻后,问道。
杜司徒答道:“朝中行军打仗、战绩卓越的当属赫连将军,加之赫连将军曾出征过姜地,并且将戎族人打败过,只是那时候是炎热天气,长寒河并未结冰,不好直取戎族,将其拿下。”
杜司徒离开之后,赵承桓就召见赫连南骏,让他领兵十万,前去姜地,争取在长寒河化冰之前,将戎族拿下。
“将军,你带我一同前去吧!”赫连南骏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征时,白新月拉住他,目光坚定的道。
“姜地苦寒,你身体会吃不消,况且,我此去最多两月就能回来。安心在府中等着我回来可好?”赫连南骏将白新月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白新月坚定的摇头,露出一脸苦色和委屈:“我一直都在府中,从去年到如今,都没有出过府,即便我不出府,仍旧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堂堂将军夫人在春风十里当了妓子,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多么重要,我想不去在乎这些,可我,真的做不到……”
“新月,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赫连南骏脸上满是自责愧疚。
“我不怪将军,那是皇上下的旨,祸端源于长公主。你我都无能为力。”白新月委屈的道,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你知道吗?我心里有怨,我想离开这儿,哪怕是几天也好,过一段没有那些流言蜚语的日子。”
“可姜地苦寒,长公主也在,我担心她还会为难你。”赫连南骏心里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