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立在神往的后面,生无可恋的看着这一幕,问神往,“二公子,你还好么?”
明明是让你风光的决斗,却硬是画风突变,扭曲成这样,还真是……
神往默然不语。
神奇倒是嘀咕了一声,“幸好不是为了我啊,大哥和神出一联手,真是太可怕了。”
台上,姚梦沉哭笑不得,却没有制止。
而姚家的一侧,姚初远见了,笑得很是诚挚,姚玉姝却暗暗流露出几分不屑来,见状,姚初远就收敛了笑意,意味深长的道,“玉姝可是不喜这样?”
姚玉姝下意识的道,“难道大哥喜欢这样?很丢脸好么?”
姚初远失望的摇摇头,“你觉得谁丢脸?神圣还是温暖?你错了,部落里哪个男子能做到神圣这样的地步?众目睽睽之下,送自己的女人去决斗场,这是一份无人可及的宠爱,更别说她还不是为了他而决斗,若是你将来能得一人为你做到如此,那么你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不然,你便没资格嘲笑温暖,你该羡慕她。”
闻言,姚玉姝脸色顿时难堪了,“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抬举别人、小瞧自己的妹妹?”
姚初远沉声道,“我不是小瞧你,而是你确实不如她。”
“大哥!”姚玉姝身子都颤了下。
风云茹不满的斥责了一声,“初远,哪有你这么帮着外人数落自己妹妹的?”
姚初远叹了声,“娘,温暖也不是外人。”
风云茹冷笑,“也不是自己人。”
姚初远不再说话,神色落寞下去。
这会儿,在神出的伴奏下,温暖已经如女王一般站在了台上,和姜倾城面对面隔着两米对峙着,所不同的是,她孤零零一人,而自己身边多了个护花使者。
姚梦沉无奈笑着开口,“圣儿,你是不是该下去了?”
神圣拍拍温暖的手,依依不舍道,“暖儿,那我在下面仰视你,等你凯旋归来。”
温暖点头。
神圣下了台坐好,神出飞过来邀功请赏,“大公子,我刚刚的配乐如何?”
神圣赞了一声。
神出就得意的飞回树上,等待着下一个表现的机会。
此刻,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台上站着的两位女子身上,忍不住暗暗比较,要说容貌,都是美的让人惊艳,要说气质,也都是出尘脱俗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要说区别,一个清冷淡漠,一个娴静安雅,一个目光沉沉不知道其中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个眼神澄澈悠远、天高地阔、风淡云清。
高低立现。
当然也有不喜温暖的人在心里暗暗不屑,能单枪匹马的闯部落,又能简单到哪里去呢?
姚梦沉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微微叹息,明明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聪慧女子,却命运如此不同,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自己的选择?
他压下纷乱的心绪,温声开口,“倾城,侄媳,既然你们选了文斗,那么无非就是琴棋书画,琴,棋,书画一体,比试三场,三局两胜,你们意下如何?”
姜倾城淡淡开口,“但凭姨夫做主。”
温暖也含笑道,“侄媳听姚叔叔的。”
二人的回答,就是两种态度,一个疏离,一个亲昵,台下神圣就笑逐颜开的拍手,“我家暖儿就是懂礼貌。”
这声音高高的,唯恐那谁谁谁听不到一样。
姜家一排上,风落雪的眼神就冷了几分,其他人敢怒不敢言,憋屈的难受,谁要是敢挑衅表达愤怒,神奇就捏着树叶一脸傲娇的给你看。
姚家一排上,风云茹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的笑着,心里揪的难受,不过是人家的儿媳,他都这般另眼相看,对那个人的偏心可想而知了。
姚梦沉对温暖的态度也很受用,点头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第一场就比棋吧。”
两人应了声“是”,便分别坐到桌子的两边,姚梦沉亲自拿过一副棋去,黑白玉石的棋子一亮相,便赢得了一阵惊叹声,姚家对琴和棋的打磨可是无人可出其左右,这一露面,果然名不虚传。
姚梦沉放下棋子,含笑道,“不管今日三场决斗的胜负如何,只棋这一局,你们谁若胜了,这幅玉石棋子便赠与谁。”
姜倾城面色依然淡淡,道了声谢,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对她这副样子,姚梦沉似也习惯,不以为意。
温暖却是眼眸一亮,毫不掩饰对棋子的喜爱之意,“冲着姚叔叔这幅棋,侄媳也要全力以赴了。”
闻言,姚梦沉就笑得诚挚了些,任是谁见了人家喜欢自己的作品都会欣慰高兴,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是贪婪还是欣赏,他还是能分辨清楚的,如此,便越发对温暖有好感了。
台下,神圣看了眼神往,叹道,“唉,原来二弟还不如一副棋啊?”听听,人家都要全力以赴了。
神往只看着台上不语,心里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看她笑颜如花,他满足又欢喜,却又因为那样的笑容不是自己给的而失落吃味。
而见状,姜家一排中,姜子期就皱了下眉,“倾城就是嘴巴太不讨巧了,对姨夫这么冷冷淡淡的,难免不会招人喜欢。”
姜子离不赞同,“我觉得姐就很好,该有这份矜贵和骄傲,拍马屁谁不会啊,嗤,自降身份。”
姜子期想的更多,不由的看向风落雪,“娘,您觉得呢?”
风落雪没理他那茬,只复杂的道,“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女儿和她一比,决斗尚未开始,便接连输了几次,输在气度和心性上,如今,连性情都似被比下去几分,以前她怎么就没觉得女儿这样冷淡有什么不好呢?可现在跟温暖一比,好像真的不讨喜了。
偏偏温暖的那股讨喜,不招人厌,因为她不是故意谄媚讨好,而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喜好,只会让被亲近的人心生暖意,看姚梦沉的反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