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
“这种事情怎么样也无所谓吧?!”被自己爷爷按着去剪头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跟她说。
“当然有关系。”缪苗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因为我很喜欢尤拉的头发啊。”
“……白、白痴!”那就再留长不就好了。他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问:“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布莱克带我来的。”缪苗犹豫道,“你还记得他吗?”
“你居然是跟他来的?!”尤拉诺维奇忽然急躁起来,“那渣滓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缪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她顿了顿,又找回了一些底气,“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尤拉诺维奇被她这声控诉噎住了,沉默了片刻,语调恢复了冰冷:“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缪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着最后的尾音落下,开场舞正式结束,两人相对而立。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尤拉诺维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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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曲结束前就已经行至舞池边缘的布莱克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观察着舞池内的两人。
很好,气氛不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小崽子内心肯定一阵狂喜,板着张脸都不能掩饰住他身后高翘起的尾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说是来砸场,但两个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公然在老毛子眼皮下抢人。他所做的,其实只是让缪苗来煽动尤拉诺维奇而已。
瓦西里再厉害,也不能掌控尤拉诺维奇本人的意志。只要缪苗能让尤拉诺维奇“一哭二闹三上吊”,老毛子也不能真的关他一辈子。
进展应该是顺利的,但布莱克却发现缪苗的神色不太对劲,尤拉诺维奇也一样。
靠,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黄了!少女,给力点啊!直接把那只奶猫就地办了行不行!
开场舞结束后一般会留有一段时间间隔给宾客们互相交谈,想要继续跳舞的可以留在场上寻找别的舞伴,而寻觅到新友的也可以一齐退下到一旁继续絮叨。作为中心的尤拉诺维奇肯定不出片刻又会被人群包围。
布莱克疾步走到弦乐团前,若无其事地踹开了原先的指挥,还不忘先拿走对方手上的指挥棒,敲击着身前的谱架,清了清嗓子:“别停,我们继续。”
这是一支被雇佣来的乐团,其成员还没见过有人能如此厚颜无耻,但一想到能参加这个晚宴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只能敢怒不敢言。
布莱克抬手了,他翻了翻乐谱,都是些圆舞曲:蓝色波瑙河,春之声……优雅舒缓又无趣。
于是他把乐谱一并扔到了刚刚被他踹开的指挥脸上。
“华尔兹太无聊了。”他朝跟前的乐团打了个响指,“来首探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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