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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白父依然昏睡着,在白小音的劝说下,白母作息和饮食还算正常,两个人换着班的守护在病房,没日没夜,可是白母明显的憔悴了下来,消瘦了很多。

白小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换着花样的想办法让白母多休息,几天下来,白小音也累的瘦了一圈。

这天刚刚送完鸡汤的白母,被白小音赶出病房,让她回家休息休息。

白母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拗不过白小音,只能一脸无奈的往家走去。

黄包车的车夫拉着满面愁容的白母刚转过巷道,就看到一辆汽车停在自家的小院子门口不远处。她诧异的看了看,确定自家没有这么阔气的亲朋好友,才转过视线,让车夫远远的把车停了下来。

还没走到门口,车门打开,关德明从车上率先走了下来。

“白太太,您好 !”关德明上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您好。原来是乔家的那个大恩人啊。”白母感激的回道。

“白太太您客气了。”关德明礼貌的低了下头。

“不知恩人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白母满脸的疑惑。

“不是我找您,来拜会您的是另有其人。”关德明说着,就又转身回到汽车旁边。

打开后车门,恭敬的站在车门边等候着。

一身黑色镶金边丝织旗袍的乔太太,从车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她穿的这件是当下在上海最时髦的旗袍,裁剪十分得体,勾勒出了女性全部柔美的线条,把乔太太这种本来就成熟透了的女人衬托得像一朵夕阳余晖下绽放着的黑色郁金香。

白母眼睛被晃到了一样,诧异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乔太太款款走来。

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风韵吧,白母心想。

“白太太。”关德明走上前,打断了白母的诧异眼神。

“这位是?”白母疑惑的问。

“这是上海沪汇钱庄的乔夫人,特地来拜会您。”关德明恭敬的介绍。

白母一慌,尽快的矮了矮身,“不敢不敢。”

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确信一般的看向关德明,“您说的沪汇钱庄是?”

关德明笑,“就是您知道的沪汇钱庄,毕竟上海只有这一家。”

白母倒抽一口冷气,慌里慌张的转头看向乔太太。

乔太太微微颔首,“您好,白太太,打扰了。”

细看,白母才发现乔太太本人长的比报纸上好看很多,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泛着蓝色的幽光,耳上的坠子忽闪忽闪,金丝边眼镜衬的人皮肤白皙有光泽。

白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乔太太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双方陷入了僵持。

关德明一看这情形,立刻走出来打破了局面,“白太太,方便屋子里说话吗?”

“哦哦哦,方便,方便。”白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边开院门,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最近发生了些事情,有些心烦意乱,失礼了,快请进来。”

乔太太站着没动,示意关德明把车里带的大大小小的礼物先搬进了窄小的屋子里。

白母局促的站在一旁,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