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很难受,但喝到一定境界后酒会变成水。而她也变成了沙漠中的旅客,渴望着这种水。
她的神智开始模糊,可心内的伤痛却更为清晰。
那些甜蜜的过往开始纠缠着她。
他们刚同居的时候,细心的他便发现她每次穿高跟鞋时脚背都会被磨破皮,于是偷偷用药水棉沾上白醋敷在鞋跟上使其软化。
她挑食,餐餐都会剩下不少饭菜。每次他都会轻轻念叨一句,随后就着她的碗便吃了起来。
那些过往像是沾着蜜糖的丝线,紧紧缠绕着她的颈脖,让她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木木越饮越多,想要灌醉自己,忘记痛苦。明知是饮鸩止渴,却毫无他法。
饮到最后,她已然是浑浑噩噩,天旋地转。
可耳边还有人不断地在问着话。
“木木,答应和我在一起吧。”
那似乎是付易风的声音。
“不……不行……”
即使在醉中,木木也在拒绝。
“为什么不行,你还在想着沈昂吗?可他已经和莫娟在一起了,刚你也听见了。”
是的,木木想,她全都听见了。
听见了那不堪的真o相。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能答应付易风。
因为,虽然沈昂忘记了她,可她还没有忘记沈昂,她还需要时间来平复伤口。
她还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
木木开始摇头,拼命地摇头,酒精在脑内肆虐。
“你还爱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好?”听声音,付易风也动了气。
木木闭着眼苦笑:“他哪里都不好,可我偏偏……偏偏就是还爱着他。”
这有什么办法。
她毫无办法。
下一秒,木木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大力捏住,
很疼,那股力气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那是因为你经历的男人太少,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木木,给我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木木醉得已经没有力气言语,但还是坚定地摇着头。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随后陌生的吻铺天盖地袭上她的面颊。
那个吻没有她所熟悉的柔热,只有冰冷。木木开始挣扎,开始躲避那个令她不适的吻,可身子却被固定住。
她害怕了,那种害怕令她从浓烈的醉意中睁开眼。
她看见了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付易风。
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如同顽劣的孩童必定要得到感兴趣之物,那种执着让她恐惧。
“付易风……你快让我起来。”木木听见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
“今天晚上我不会放你走的。”付易风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最冷的蛇,盘上了木木的心头。
“你这是强o暴,快放开我!”木木想要挣扎,然而四肢却被他压得死死地。
像是被针刺穿的蝴蝶标本。
男人的力气是酒醉的女人无法抵抗的,且他的动作并不如沈昂那般温柔,木木完全被压得动弹不得。
“我会恨你。”头顶的灯光在摇晃,她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遭遇灭顶之灾:“我会恨死你的。”
“至少恨是最接近爱的一种情感。”
付易风说完开始解她的衣扣,木木听见了衣服撕毁的声音,一阵近,一阵远。
她绝望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唇在她颈脖处游移。女人都是被情感驱使的动物,被不爱的男人触碰时绝不会感到舒适。
木木最恨的却是她自己。
吃了这么多的亏,她却还是没有得到教训。轻易就相信了别人,让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
就在木木想要就此死去时,忽然耳边爆发出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随即压在身上的付易风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昂。”
又是她的幻觉吧,木木眼角落下了泪。
沈昂怎么可能会出现,他应该在陪伴着莫娟,他怎么可能来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