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垂下的眸子里面有着浓浓地猜测之色，他现在在质疑面前这个唐欣欣到底是不是木霖之找的那个女孩，但是这一切又显得那样的让人迷惑。

“老师，我可不是您漫画的女主人公，您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唐欣欣佯作轻松地说道，尽管心里面因为王老先生的沉默已经变得天翻地覆。

“怎么会？这种事情也只会出现在漫画里。”王老先生和蔼地说道，心里面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唐欣欣悄然地松了一口气，说来也奇怪，她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但是这明显不符合科学啊。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某个不经意间看见了这幅漫画，然后做出来的那个古怪的梦，而不是她真的成了别人漫画里面的主人公。简单来说，她希望自己是被动的，而不是自己的私密被人窥视了。

“那就好。”她说道，没有一点慌乱之色。

“你们公司还想要漫画的版权吗？”王老先生突然认真地说道，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了木霖之这个忘年之交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猜测。双方不捅破的情况下，只有先试探试探了，虽然这个成功匹配的概率真的很小。

“啊？”唐欣欣没能将及时地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毫不犹豫地点头，心里有惊喜，“当然想，您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公司还有机会是吗？”

“会服装设计吗？”王老先生不答反问，认真地看着她，正经的样子还是挺唬人的。

唐欣欣敏感地看着王老先生，片刻后才说道：“不会。”心里暗自地想到：王老师是什么意思？是我想多了，还是他在试探我？

无论是哪样，她都不想承认她会。其实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脑海中那些服装设计稿还可以清晰地被提取出来，但是却显得那么的空，笔没有落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有没有那种熟悉感。

“不会啊，那好吧。”王老先生平淡地说道，仔细观察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有点飘忽，这是心不在焉的表现。

“这和合作有什么关系吗？”唐欣欣疑惑地问道，她是真心地想要拿到版权，但是王老先生却给了她不能落到实处的感觉。就像是马戏团里面的猴子，被人戏弄着，不得自由。

她的脸上隐隐有着要爆发的痕迹，忍耐的限度一向就不是很大。

王老先生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唐欣欣现在的样子十足地像一只蛰伏着等待攻击的母狮子，眼神凌厉又警觉。

“因为漫画里面加一点原创的服装设计稿会显得比较真实。”他临危不乱地回答道。

唐欣欣闻言愣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辞，诚恳地说道：“也没必要做到那么完美，有时候物极必反。”她在为自己刚才心里那些想法感到羞愧，脸上仿佛被打了一巴掌，这样她也显得好受一点，因为身体的惩罚是精神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