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我都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融化在床里,甚至发出了尸体的味道。
也变得很轻很轻。
黑暗里,有人突然打开了灯,哥哥进到我的房间。
他端了一碗粥,坐在我床沿,先是看着我。
我失眠,眼睛看着天花板,因为骤亮而刺痛,轻轻皱眉。然后哥哥坐在我床边,他把我扶了起来,想把碗平放在我手里,试了好几次,最后发现我手里竟然没有一点力气。
他开始喂我。
我不张嘴。
“陈济。”
他放平语气,叫了我一声。等他叫到第二声时,我才发现他在哄我。他像哄十岁的我乖乖回房不要打扰他一样,有些无奈,有点宠溺地叫我。
我没有张嘴。
于是他捏着我的脸颊,把我的嘴巴张开一条缝,勺子伸进口腔,送了一口粥。
我没有吞,他就捏我的脖子,试图打开我的嗓眼。
我吐了出来。
他面色极沉,凝重漆黑,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继续看着天花板。
他又试了一次,把粥灌入我的口中,闭上我的嘴巴,静默了一分钟以后,流食从我的嘴角下滑,落到了床单上。
很粘,也很脏。
陈淮摔门而去。
我还是睡不着,也没有胃口,身体极端乏力,几乎油尽灯枯,在燃烧人的生命。
他又回来了。
他把我抱到了厕所,用水清理我脸上的食物残渣,也脱掉我满是污秽的睡衣,把我打开,他脱掉我的衣服,又脱掉我的裤子,把我放在浴缸里。
我平躺在浴缸里,因为没有力气而滑落,他一开始用手固定我,后来发现不行。
他坐进了浴缸里。穿着衣服,任由它被水打湿,接着让我坐在他身上,在浴缸里清洗赤裸的我。
我被水浸泡着,感觉到自己被浮力推动着起伏,身体很轻。
他的手涂抹沐浴液,在我身体上游走,他抚摸我的手臂、手指,抚摸我的躯干,摸过我的乳房、小腹和腰,又抚摸我的腿。
他没有在我胸前流连,很轻也很快地略过,甚至力道均匀、平稳有力,但我感觉到他勃起了。
那物抵着我的背,像被一根钢管戳着,有点难受。
我们谁都没有提。
他清洗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甚至有点太过认真了,认真得近乎虔诚。
把我从水里抱起的那瞬间,我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