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闫时轮的声音很低,他意识到自己莫名的情绪,令苍舒言无辜受累,但苍舒言却能感受到,来自闫时轮神情中的落寞,他总是这样吗?要怎样能让他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不把什么话都放在心里。

就在苍舒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闫时轮却起身了,他缓缓的走向室内,步履有一些犹豫,有一些停顿,但最终却没逗留,这令苍舒言不由的气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的让他释怀。

也许两人各有心思,一时间本就静怡的庭院,显得更为安静,风略过塘面,带起一阵涟漪,仿若轻轻拨动的心弦,塘边的曼陀罗华在微风中摇曳,月华之下是纯洁的白,令苍舒言不得不注意到。

“好美,是你种的嘛?”这一句话却打断了闫时轮的脚步,令他停在了进入客厅的落地玻璃门外。

话语声之后,闫时轮的耳边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所走的方向在他的脑海中,应是那片曼陀罗华,心中感慨犹如跳动的音符,她果然还是很喜欢。

“曼陀罗华吗?确实是我亲手所种。”

苍舒言真的很佩服,想到闫时轮失明多年,却依旧可以活的那么灿烂,这样的人生又怎能叫人不佩服呢,苍舒言很想了解闫时轮的眼睛,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怕会触动他心底最痛的地方。

然而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本欲继续的话题,是闫时轮的电话,苍舒言在心中祈祷,千万别是什么恶性案件,又需要闫时轮出手,她更想让他好好休息,毕竟他也还是的个病人。

在闫时轮接听电话的时候,苍舒言才发现,原来闫时轮的手机看似与常人相同,但却是会发出语音提示,这也令苍舒言听见,来电的人正是罗子滔。

“找到吕教授的尸体了?”

“还没,小言在你这,还好吗?”

“你通知了她的家人了。”

“我真服了你,也不交代清楚,就把我师傅的闺女带走了,丢给我一堆烂摊子,下回再这样,可别怪兄弟我不替你善后。”

“说吧,你不会只为汇报情况而给我打电话。”

“一直没找到吕教授的尸体,我觉得有点不妥,我想问你,你有没线索,是什么东西杀死了吕教授?”

“句芒并不知道凶手,但可以确定绝非人类。”闫时轮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凶手,因为这些对于罗子滔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有利的线索。

苍舒言虽然听不见罗子滔的话,但从闫时轮的话中也可以推测出他们的谈话内容,而就在闫时轮准备在说话的时候,神色却突然起了变化,苍舒言心中也感觉不妙,也许是警局那里有接到什么报案了。

闫时轮确实听见,电话那头的罗子滔身边,有人接获报案,而他们也马上要出警了。

“时轮,有案子,我先不与你多说。”罗子滔的声音有一些急切,也让苍舒言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第25章 惊魂一夜

“尽快找到吕教授的尸体。”闫时轮的语气有些沉重,听的苍舒言不由的心惊,他应该是已经知道凶手了,只是不愿意警方真正的介入,因为他们对付不了这些非人类所做下的案件吧。

“好。”

直到听见“嘟嘟”的忙音,闫时轮才收起手机,但在他心中却十分不安,他直觉今夜似乎不会平静。

呼啸的警车赶往的正是靖海市较为有名的高档社区,而此时的社区花园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名年约70旬的老先生,此时还是惊魂不定,微凉的秋夜,已是十点多了,但他的额头却不断的冒着汗珠,时不时会用袖口擦拭一下滴落的汗珠。

“老先生,你说你每天晚上习惯遛狗,一般都是十点到家了,为什么今天,嗯也就是你报案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点?”

“今天,今天我家小乖,哦对……就是我这条哈士奇,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特别兴奋,一路跑啊跑啊,就就……发现那包东西了。”

老者的脚边正蹲着一条成年中大型犬,从品种上来看是血统十分纯的西伯利亚雪橇犬,这种犬的特性十分的温顺,适合被当做宠物,网上还曾经评论,这种犬十分的呆萌,只要有食物甚至连主人都可以无视。

“请你说一下,你的狗是如何发现这包尸块和内脏的,这个过程你说的越详细,越有利我们破案。”

“我……我每天遛狗,基本上线路都是不变的,我们这里养狗的也不少,我家小乖胆子小,所以我一般都是九点以后,人相对少一些才出来,免得小乖会被其他的狗欺负。”

老先生吞了吞口水,开始娓娓道来。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沿着……沿着剑河路,到芙蓉江路,嗯也就是从我们社区的正大门出去,在到芙蓉江路的北门进入社区,原本没什么,但是一从北门进入,小乖忽然兴奋的朝着花园里面种了一片月季的花坛来了。”

负责记录目击者的警员正是罗子滔队里的小梅,而此时的罗子滔与法医,正在那包并不大的红色塑胶袋边上,已经被撕咬开的袋子此时已经被完全解开,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残忍的味道。

此时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法医一点点的分类,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些已经有些被啃咬,撕碎的内脏,与人类的尸块,但体积却是十分的小。

“小乖体型比较大,一撒丫子跑起来,我是抓也抓不住,怕自己摔了就只能松手,我一路叫小乖的名字,追过来就看到它在翻那个红色的塑胶袋。”

老先生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已经被法医完全捡出来放在专用白布上分析的东西,有些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又吐了一口酸水,要不是将近十一点了,胃里的晚餐消化的差不多了,此时只怕已经是吐的昏天黑地了。

“你是说,是你的狗,也就是小乖先翻找到这只红色塑胶袋。”

“是的,这种红色塑胶袋,是我们附近的菜市场统一的,我看小乖那么兴奋,我还以为可能是谁买菜经过花坛,不小心掉的荤腥,谁晓得……谁晓得……”

老先生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双手还使劲的在裤腿边上来回的擦拭,回想到自己刚才还翻动过红色塑胶袋内的东西,心头又忍不住泛起一阵的恶心。

“你是怎么发现袋子里的东西有问题,然后报警的?”

“我……我看见的时候,小乖已经把塑胶袋咬开了,你也知道畜生嘛,它没人那么好耐心,我看见露出来的血红的东西,开始还以为是新鲜的猪内脏,想着倒是便宜我了,回去煮一煮,还能给小乖加个餐。”

“我一边叫唤小乖,一边想把那些……那些内脏收拾进袋子,结果……谁晓得,这天杀的,怎么下的了手,我看到一个小孩的脚,就那么点大,可把我……吓傻了。”

老先生一边比划着,一边面上露出愤慨,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因此而对着残忍的凶手报以极为痛恨的神情。

“你看到小孩的脚,所以,你就报警了。”

“是,是的……不过,我因为吓傻了,直到巡逻的安保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你大约在这个花坛上待了多久才报警?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除了路过的安保小胡,其他我没看到什么人,而小胡看我坐在花坛里,只是用手电照着我,也没过来,从我看到这包……东西,到我报警这中间大约过了20分钟。”

“好,老先生,谢谢你,如果你接下来还想到什么线索,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