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给每位员工开的工资,非常的高,不管是公司的员工,还是家里的佣仆,就连每天来别墅收垃圾的工人,工资都比其他地方高许多。
皇甫御出手大笔,并不是显摆自己有多少钱,而是最简单的办法来减少麻烦。一些钱能解决好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用除了钱之外的任何精力去处理。
工资开得高,自然要求也比别人严厉苛刻。
除了技术必须到位之外,还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拿很多钱,谁都开心,可是,一旦任务不能完成,或者,并没有达到皇甫御理想的要求,他们就悲催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苏静雅见司机竟然强行架着她,欲把她塞进车里,苏静雅立刻怒了。
双目血红,她大力挣扎着。
两名司机的力气很大,将她拖到车门口,拉开车门,蛮横的就要把她推进去。
苏静雅见自己马上就要被塞进去了,卯足全力往后退,双手死死抵在门框上,不让司机得逞。
而在跟司机争执抓扯过称中,她脚上的高跟鞋,纤细的跟儿,一软一歪,她整个人“咚”的一声,重重扑跪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粗糙的路面,磨皮了她的掌心和膝盖,细细密密的小血珠儿,一颗颗溢了出来。
“……”
“……”
现场,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司机才从木讷中缓过神来,惊慌失措地问道:“苏小姐,你没事吧?!”
“苏小姐,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车里有药,我们帮你处理下!”
两名司机,手慌脚乱去车里那简易的医药箱,然后帮苏静雅处理伤口,可是苏静雅却凶神恶煞,对着他们凶狠地咆哮:“滚——”
晚上十一点。
苏静雅回到“玺上院”的时候,别墅内,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她站在门口,用钥匙把门打开,“叮叮咚咚”抹黑换了鞋子,准备上楼。
一边往楼上走,她一边按开楼梯上的灯。
晚上吹了凉风,外加心情郁闷,苏静雅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喉咙干干的,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昏昏沉沉上了二楼,她头也没抬,直径转弯往房间里走。
“去哪里了?!”皇甫御淡漠冰冷的声音,突兀在走廊里响起。
闻言,苏静雅猛然抬起头,这时才注意到:皇甫御着了一件黑色浴袍,手执一枚高脚杯,站在护栏处,双手的手腕撑在扶手上,微微弯着腰,垂眸看着楼下客厅。
或许是刚刚洗澡出来,头发还湿的,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他蜜糖色泽的肌肤,往下一颗颗的蜿蜒滑落。
苏静雅借着从楼梯投射而来的灯光,看着距离她不过四五米的男人,稍稍皱了皱眉头。
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苏静雅面无表情朝着房间走。
皇甫御见他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哼了哼:“很好,不说话……”
接下来的动作,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缓缓喝尽,很儒雅,在苏静雅以为他只是站在那里喝酒的时候,皇甫御却有了惊人的动作——
面色一变,他狠狠将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刷~”的一下,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苏静雅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腕,面目阴森狰狞地咬牙道:“苏静雅,你……”
然而,他雷霆万钧的暴戾狂吼,还没爆发出来,苏静雅便发出吃痛的呻.吟,虽然声音很纤细,很低沉,但是,皇甫御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怎么了?!受伤了?!”皇甫御抓过她的胳臂就要检查。
苏静雅却闪躲着,不断避开他,扭头就要进房间。
她现在,实在没啥精力跟他吵架。
而皇甫御却压根就没有让她轻易过关的打算,当看清她手掌上和手肘上磨破皮的伤口,冷清的目光,立刻变得阴鸷起来。
他拽着她的手腕,冷沉着嗓音,低低地问:“谁弄上去的?!”
俊美的脸庞,明显席卷着要杀人的狂风怒火。
苏静雅皱着眉头,瞪着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问你,谁弄上去的?!”皇甫御加大声音,愤怒地咆哮。
瞧见苏静雅不说话,皇甫御简直要被逼疯了。他真的,恨死她一生气,就不跟他讲话。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把这女人给掐死。
他真的快要气死了。
不过是一晚上没有跟在她身边,就把自己弄伤了?!
不是吹嘘自己很厉害吗?!
不是说自己的身手有多好多好吗?!
不是说,她一根手指都能把他摁死吗?!
那现在受伤,是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皇甫御气得快要杀人了,苏静雅却很淡定地吐出一句话,神情很漠然,冷冷地开口,“我很累了,先去休息。”
话毕,她甩开皇甫御,就要进房间。
皇甫御却大力的扯住她,将她按在门口的墙壁上,双目迸射着红光地瞪着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皇甫御……”苏静雅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感受到他握住她肩膀的手指,愈发的用力,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她发出痛苦的声音,“你干嘛?!好痛……”
皇甫御微微缓过神来,压下几乎见他所有理智湮灭的怒火,蹙眉,直勾勾盯着眼前小脸都皱成一团的女人。
“神经病——”苏静雅愤怒的咬牙谩骂道。
推了推他,就要进房间,然后把他锁在外面。
可是,皇甫御似乎并没有这样轻易放过她的打算,一把将她拉入怀抱,强有力的胳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大力推着她往房间里走。
“皇甫御,你干什么?!”
“皇甫御,放开我!”
“你个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
“皇甫御……”
“……”
不管苏静雅如何挣扎,如何捶打他,皇甫御都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推着她进入客厅,“哗啦啦”一声,翻开一旁柜子的抽屉,他顺手拿了一个小盒子,然后禁.锢着苏静雅往沙发上走。
“不准再动!!你再动一下,试试?!”皇甫御高大的身躯,深深陷入沙发里,他紧了紧坐在他腿上,却一点也不老实的女人,宛如钢钳的双臂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皇甫御双目一寒,狠狠瞪着不停挣扎的女人,投给她一抹警告的目光。
“皇甫御,你想干什么?!”苏静雅仇恨地瞪着他。
然而,在看见他掀开放在一旁的盒子,将消毒水拿了出来,用棉签蘸了蘸,然后细心轻柔的帮她把伤口清洗干净。
伤口沾染上药水,细细密密的刺痛,苏静雅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闷哼,皇甫御听了,本能的问了句:“很痛吗?!”
听着他喑哑,却很温柔的声音,苏静雅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心里,一下就委屈的冒泡泡。
撅着小嘴,她幽幽的,带着埋怨和撒娇意味的闷哼出声:“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