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满嘴喷屎的瘪犊子,再他妈的对我媳妇儿说一句不好听的,老子豁出去弄死你!”
直接戳了邢彪的肺管子,可以打他骂他,问候他的祖宗,就是不能对他媳妇儿丢一个白眼,他绝对饶不了给他媳妇儿委屈的人。
苏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这时候打起来,他们占不了多少理,打官司他们也要进行赔偿,这是没必要的。
硬生生拦住邢彪行凶,扯住他的胳膊不松开。
“撒手!”
“坐下。”
“他骂你!”
“坐下。”
邢彪气呼呼的看着苏墨,苏墨缓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背。
邢彪的火气被硬压下去,砰地一声挥了椅子,气呼呼的坐下。
“有事说事,你他妈的再敢对他出言不逊,小心你全家!”
朱文吓得躲闪,抱着头躲到一边去,邢彪真的急眼了谁也拦不住,谁知道苏墨给拦下来了。朱文还嘴硬。
“我告你恐吓我!”
“你要真想继续这么僵持,那我马上报警。”
苏墨沉下声音。
朱文哼了一声,坐下。这就说明他还想好好的谈。
苏墨也坐下,翻开他手边的评估资料。
“按着市价,歌舞厅现在价值千万公平的很。七百万我们要。但是,有些账目还是要好好算算。”
“这十年来的账目公开,你可以找会计师算一下,进账出账,每日净利润。你们合作十年,到第三年的时候歌舞厅开始建,变成四层,这笔花销花去一年的利润。去年重新装修,花去三个月的净利润。从五年前你就退出歌舞厅的管理,断断续续从歌舞厅账面提走钱,以前没有多少记录,就单单从这三年记录,你就从账面上提走两百万,这两百万流到你的口袋,邢彪一分也没得到。你要不相信的话,这里有银行的三年记录,这笔钱,平分的话,你应该还给邢彪一百万,七百万除去一百万,六百万。昨天,你打伤小江,故意打伤他,砸掉歌舞厅。至于你的伤,那只是邢彪的自卫还击,不在我们赔偿范围内。对歌舞厅造成严重的影响,这一个月内都不能照常营业,小江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他伤好之后会做伤残鉴定,我会做为他的辩护律师对你提出赔偿诉讼,如果你不想跟我打官司,那我要求,砸掉歌舞厅的赔偿款,小江的赔偿款,在一百万。五百万,给你五百万这个歌舞厅就是邢彪的。”
苏墨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朱文。
“上面很清楚的说明,你这几年提款记录,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银行查。这么多年的盈利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找会计师来查。小江的医嘱我这里也有。砸坏的东西赔偿清单也有,价格也表明了,你可以详细算算。”
苏墨都准备好了,就为了压低价格,什么都准备上了。
朱文有些目瞪口呆,一口气就压下两百万?
“这是最后的价格,多一分我们也不出。你有任何怀疑都可以去查。就算是你卖掉这里,找第三方,我还会对你提出赔偿诉讼,两百万的赔偿款。”
苏墨是压着朱文的底线出的价格,他们讨来了老底,朱文有四百万外债,他绝对急于要钱,把价格压得低一些,能省就省。
这是今天他们俩商量的结果,朱文不仁不义,那就别怪他们俩不忠厚了。生意场上,无奸不商,谁也不怕钱扎手。
朱文咬着牙。
“六百万。”
“五百万,明天我就把钱划到你帐上。”
“五百五十万。”
苏墨摇头,咬着价格不松嘴。
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捅了一下邢彪。邢彪低着头抽烟,在朱文看不见的地方,给东城老大打电话。这也是他们设下的局,在价格上嚼着谈不拢的话,邢彪就给东城老大打电话,想几下就挂断东城老大接到信号,给朱文打电话催款。
朱文撕破脸跟邢彪打起来,邢彪道上混了这么久,这城市四人平分,有生意来往也有交情,私底下一通气儿,就成盟友。做好了局等着朱文跳。
果然,朱文的手机很快就响起来了。
“朱老弟,你再不快点我也没办法做你的保人了。澳门人有些着急,怕你携款潜逃啊。他们这就喊着去抓你的媳妇儿闺女,你可快点弄到钱啊。”
“让他们别动我老婆孩子,别动!我这就有钱了,我明天就把钱给他!”
朱文绝对不可能用他年幼的小闺女去抵赌债。着急的跟东城老大吼着。
“那你快点啊,我只能帮你做担保到明天。”
邢彪凑近苏墨,手悄悄搂上苏墨的腰。他真的很有福气,有了抚摸,帮忙谋划大局。这个局也是早上吃饭的时候,苏墨偶尔来了一句,要是能逼朱文妥协最好。这部,他就跟东城老大通气儿了。局就设好了。
苏墨冷着脸不说话,心放下来,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朱文挂上电话,咬着牙。老婆孩子跟赌债,他必须妥协。
“明天早上八点,五百万划到我账上。”
苏墨嘴角提了一下,成功。
打开公文包,拿出合同,他早就拟定好了。
“上面签字,法人代表过户,我就先付你三百万订金,其余的两百万明早就到你账上。”
朱文看都没看,他带来的律师就是一个没用的了。直接签上他的名宇。
很好,歌舞厅现在是邢彪一个人的了。分家分的彻底,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