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掉邪神,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胸大屁股翘!
“慢着,推车不干净,你背她进去。”
英哥手脚麻利地把程念当沙包一样扛在肩上,她感受到身边人恨毒的视线,但下一刻,浓郁线香、蛊毒和尸体的臭味灌进她的鼻子,呛得她鼻尖一麻,冲击性的臭味使她的鼻尖像是如遭重击,失灵足足一分钟,才勉强恢复正常。英哥的鼻子倒没她那么灵,只皱眉:“城里的人气最旺的庙都没阮姨你烧的多,我闻得鼻子不舒服,放下她就走了啊。”
“嗯。”
阮姨将之前算好的大叠钞票塞到英哥手上,将他打发下山。
听见男人走远的脚步声,程念忍住呕吐欲,侧耳感受,除她以外,庙的内部里只剩下另一个活人……
啪!
使尽全力的巴掌冷不防落在她的脸上,程念半张脸火辣辣地发烫,脸被打得偏过一边去,左耳嗡呜起来。阮姨手上戴着的戒指刮过她的脸,刮出一道伤痕,血珠渗出。
“贱货!你好狠毒,我的发儿因为你,命根子都被蛊虫蛀空,被抛弃在野外足足半个时辰!你知道他有多痛,多无助吗?你把他一辈子都毁了,我们阮氏一脉的血统,就断在你这个贱人的手上!”
又是一巴掌。
外貌年轻,但内部已经衰老不堪的阮姨觉得自己力气不够解恨,哆哆嗦嗦的从腰间拔出小刀,虚空比划两下,捅进程念的肩上。
……
她这两天怎么全是手遭罪。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
发儿被送回山里的时候,命根子已经不行了,而且蛊毒从里钻出,每日都是锥心的痛。阮宏发作为独苗,被如珠如宝的养大,从来没受过这种痛,每日躺在床上,不肯喝水,水喝多了想上厕所,痛得他哭嚎,想到自己下半辈子都不能人道,好几次闹着要自杀,阮姨决意将伤害他的贱货抓回来,将她炼成有意识却没有行动自由的蛊奴,伺候发儿一辈子,才哄住了不想活的孙子。
她想听到程念的惨叫。
“你是蓝娟华?”
“你还知道我名字。”除了村里的人,刘英都叫她的夫姓。
“你孙子躺在地上求我放过他的时候,说过你的名字。”
视疼痛于无物的程念仰起脸,冲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闻言,蓝娟华更是心窝子都被扎碎了,她将少女勾起的唇看在眼内,目眦欲裂。
“你还笑!贱人,贱人!”
看程念年纪小,蓝娟华认定她即使会用符,也不会有多大能耐,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将她的手脚绑住,刀子扎进她的手臂,白皙藕臂立马染红浸湿大片。程念哈哈大笑,挑拨对方的神经:“大的玩蛊的邪门歪道,小的念完大学就一心想吃绝户吃软饭,真是一脉相承的贱啊!结果被绝了后,现在来怪我?怎么不想想你做尽坏事,报应报到孙子身上,笑死我了,怎么,玩了一辈子的蛊,最后对付我就会拿刀子?”
激她对自己用蛊,减低戒心,去掉这张眼罩。
“贱货你闭嘴!”蓝娟华捏住她的下巴,用脚踢她的肚子,残忍冷笑:“只会动刀子?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蓝娟华会有什么后果,你的下场会比发儿惨一千倍,惨一万倍!”
“哟,还挺会算数,你以为我会怕吗?什么蛊毒,我还没见过厉害的。”
蓝娟华怒极反笑:“破掉双蛊就以为没有蛊可以能耐得了你,双蛊是很温柔的蛊,我用它,是不想伤害最来孙媳的身体,本来她是要给发儿生儿子的,你觉得我只有这种手段?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你能用符,比一般受大城市风尘污染的女孩子更适合献给蛊神,先让你尝尝它的毒。”
将程念摔到地上后,阴着脸转身到神像前,揭开棺木。
方才从里面看出来的眼睛,已经不复存在,从被吃空了的眼窝里钻出一只通体发蓝的小蛇。
这一批活到最后的蛊种。
尸蛊。
将收集到的毒蛇倒进生棺中,让其将活人分而食之,激发其血性,互相攻击噬咬,活到最后的,就是这个蛊的蛊种。活人是培养基,死得越痛苦,蛊种越厉害,所以在喂养之前,蓝娟华给蛊种灌了放大五感的蛊药,让她在极端的恐惧中度过三日,粒水未进,然后被数十条蛇活活吃掉。
被蛊种咬到的人,一举一动都能听命于蛊师。
奇妙之处,在于视中蛊的人依然是有意识的,能清晰感受到身上发生的事,但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炼成的尸蛊,本身已经不是蛇毒,而是带着灵力的存在,所以可以改变运道吸财害命。
“乖乖开饭喽……”
听到熟练的蛊师声音,小蛇骄傲地昂起头颅,对着眼前的雪白颈项咬了上去。
毒牙没入颈动脉,这是到达心神最快的路。
看见方才张狂大笑的程念安静下来,蓝娟华嘴角上扬,眼中溢出阴狠神色。
这种蛊,她炼得再熟练不过了。
和刘英合作,用人作试验,她的蛊毒突飞猛进,只会用几张符的年轻姑娘,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只恨发儿大意,看轻了那个贱货。
算了,只要好好上贡蛊神,说不定他的下半辈子也有希望。
蓝娟华张大干枯的嘴,吟唱音节高高低低的歌谣,与种入程念体内的蛊毒作呼应。
唱到最激烈处,歌声戛然而止——
“蛊人程念,听我号令!”
蛊毒成功入体,依她的经验,这时理应已经侵占魂魄。
蓝娟华低头,瞥见她戴着的眼罩,想让她瞧瞧自己被什么可怖的毒物咬了,也想在她眼里看见惊怖惧怕的色彩。被炼成蛊仆的人,受尽折磨依然保有神智清明这一点,是蓝娟华最喜欢的地方,折腾没知觉的死人有什么意思?就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