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功力大不如前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无论陶成表现出来的样子有多忠诚,秦光年心里有数,徒弟是冲着什么来拜师的,不过是想学艺而已。
敬畏一词,他认为畏字应在前面。
有畏,才有敬。
要是他压制不住徒弟……
“陶成,把你师兄叫回来别墅,”姜光年阴沉着脸:“我一定要把这个破我阵的人找出来。”
幸好,多年来积下的符咒和法器还在,两个徒弟尚算听话。
不找回来缺少的一魂,他就废了!
听到要将师兄叫回来,陶成失望:“那……床上的羊羔,今天不用她了吗?”
秦光年倒是想干,但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硬上怕要马上风,便摆摆手:“老规矩,给她拍照,等我好了就叫过来玩。”
拍下丢人的照片,就不怕她不听话报警。
同样的手法,他已经用过许多次,没一次不能得手,女孩如果要闹,就由英俊的陶成去哄,用照片吓唬。
姜光年对同一个女孩的兴趣不会维持太久,她们都选择忍了。
玄术真好用啊!
ktv用的风水阵,是姜光年不得意时帮忙设的,半卖半送,明明地段不算好,却客似云来,常有客人说不知怎地在附近走着走着就走到店门前了,而且特别愿意消费。得了好处,老板就替他隐瞒了不少肮脏事。
而且姜光年也很懂选对象,专挑家境贫寒的女孩,见识短浅,给点好处就跟人走,很容易感到羞耻,明明自己没做错,是受害者,也依然会认为是自己不检点,无形中纵容了他成为一个又一个女孩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阴影。
……
…
陈宅。
听说是署名孙不平送来的礼物,陈老太太就放行了。
徐星想得周到,不止让人将镜子包好送来,还附送一位修理工,替她在房间里钻孔挂镜子。于是程念房间里便多了一面半身镜,镜面四分五裂,像昆虫的复眼,由无数个眼睛组成似的。
镜子常被当作可通阴阳之物,对着镜子说说话都能组成不同版本的都市传说,可见其邪门之深入民心。就程念所知,镜子一碎就不应该再用了,碎开的裂缝会被非阳间的魑魅魍魉作通道钻进来,碎镜用久了易产生幻角,像其中一面碎片里映出的自己表情不同,都是常见的事。
可能是重复事物看多了的疑心生暗魅,也可能是……
真的混入了不一样的东西。
从她手臂钻出来放放风的小黑:“主人,这镜子锁着谁?能吃吗?”
镜中囚禁着的一魂,有着不俗修为,蛮可口的。
“不能,”程念轻拍它的头:“别总惦记着吃的,这玩意油腻,不好消化。”
小黑想说只要它变回原形,就算是200斤的大胖子也能连肉带骨的咽掉。
不过主人不给吃,它再馋也不能碰一口。
蛇生艰难啊!
坐在椅子上的程念看住碎镜中折射出来的数百个自己,轻扬唇角,镜中人也跟着扬起笑容。什么不祥忌讳,她都没怕过,再邪没她邪,再恶……槽,她饿了。她从抽屉里的一叠a4纸中翻出两张,开始对镜起卦。
所谓三魂七魄,每一魂一魄,都有讲究。
姜光年被封住的一魂,是幽精。
幽精乃阴气之杂,主灾衰,正道养生的,都会想尽办法压抑幽精,减少行房事,他却反其道而行,将幽精养肥同炼,倒也另辟蹊径出一种邪门的修炼方法,只是残害了许多无辜女子。
正因为他练邪门歪道,这一魂被程念拘禁住的时候,才会无法再练功。
幽精同时也掌管着一个人的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程念控制了他的鸡儿。
只要这一魂一日不还给他,他就一日不能人道。
就问你急不急!
姜光年急死了。
但他急也没用,他用尽办法,就是算不出是谁拘走了他的一魂,龟壳卜算用过,半夜问灵用过,甚至连刚行走江湖时学的半桶水塔罗牌也尝试了一下,算出来的结果都在迷雾之中,恐怕对方早有防范,或是修为远在他之上。
但怎么可能呢?
论卑鄙无耻,旁门左道,他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不过风水玄学派不上用场,咱们就用现代手段。
破阵断不可能半夜偷偷摸摸的去,盛世湖月偌大工程,根本不可能封闭所有情报,一包烟就足以撬开工人的嘴了。
陶成出马,当日就从工人中问出了破阵当日的情况。
“请人来看风水?有哇!前几天经常有大公司的人来咱们工棚呢,娇贵死了,使唤工头去买伞,还要那什么,防什么来着,”另一个点烟的男人补充:“防uv!”
“对对对,小姑娘皮薄怕晒吧。”
“小姑娘?”陶成狐疑:“看风水还带着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