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与前两天的行为大相径庭,来消磨她的意志。
实在不知道如何化解这样沉默的尴尬,她只能再把试卷翻一遍。
她上辈子大概是个摊煎饼的吧。
刚拿起笔准备胡写,一件长方形盒子被冉轶缓缓推拥到眼前。“浣肠剂”三个大字直直戳进目中,陶子悉都能感觉头顶长出了一堆问号,沉沉地压扁了头发。
“这……我……那个……什……”
她语无伦次地拿手盖住包装盒,又感觉烫烧似的一碰又缩回手。
什么鬼啊!
可能是见她迟迟没有拿,冉轶主动帮她塞进书包。倾身向前时,胸膛贲勃的少年锐气压得她一动也动不了。
明明没有碰到一分一毫,却像是深情缠绵过,惹得她耳根红晕染开。
他似乎专程回来就做这一件事,之后便拎着背包大摇大摆地再次早退。
陶子悉扶着因血涌而隐痛的额头,埋头在臂弯处。轻轻挑开书包的拉链,盒子的一角扎眼而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