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撇过头去,看了看天气,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我咯……我夫君若是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告辞了!”
说完福了福身,转身而去,走至一半脚步又缓了下来,站定一会,回过头来探试的开口“若……你当真有心,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骆双回去的时候,渺轩还没回来,只是炎凤已经急坏了,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此时却是一脸的焦色。
她转头想偷笑,她却明目张胆的怒瞪她。只好强忍着笑意,任她发火。她理亏在先,在先呀。
想起千年前那只会叽叽喳喳的火凤,再比照现在冰块似的真人,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她甚至都不知道,炎凤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一种个性呢!
“小姐,如若觉得炎凤有何做错的地方,责骂便是!请不要以这种方法来惩罚属下!”炎凤双眼含怨,毫不避讳直射向她。
骆双嘴角一抽,她这话含枪带刺的,句句戳中她的死穴“风……风!”她只得软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出去走走,结果一走就迷了路,这时才回来。”
“小姐要走,可以带上我!”她仍是不依不饶。
“是是是……下次一定记住!”她现在身上没带瓜子呀!
她脸色一寒,眯着眼扫了她一周“请问小姐的下次,到底有多少次?”
“呃……”骆双语塞,自己的记录不良,记录不良呀!“没……没有下次,再没有下次了!”她呵呵呵的笑,转开话题:“我走了一大圈,着实有点渴了,好想喝风风的泡的好茶,我们先进去,进去!”
不等她回答,拉起炎凤的手进屋,不经意的卷起她的袖口,露出手臂,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的疤痕,那似是很久的伤,疤痕已经很淡了,但那形状,却还是能看出当日所受的伤,必是深入骨。
刚要进屋的脚步顿住,看着她的手,心底又翻腾着一波甚似一波的搅痛。眼前又浮现十岁那年,那只拼死保护自己的火凤。
炎凤缓缓的抽回手,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拉下衣袖,直到确定那疤痕不会露出半点,才缓声道:“小姐不是要喝茶吗?我早已经备好了!”声音少了之前的冰泠,缓和了不少。
骆双一愣,抬起头看她,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是呀,喝茶……喝茶!”快步走到屋内,坐在桌前,接过炎凤递来的茶杯,一口一口的眠着,却每一口都是苦的。
终是忍不住开口“风风……我记得你最怕痛哦……”
炎凤转头看她,眼神轻眯!
她拉过她的手,露齿一笑,似是百花齐放,处处春景“你说我学法术好不好?以后……我保护你?换我护你……还有青之,还有……哥!”
炎凤一愣,看着她笑得格外灿烂的脸,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劲。良久,叹一声,仍是一本正经的道:“小姐,我才是你的圣兽!”保护主人,那是她的天职。
骆双却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竟不认同也不反对,只是笑。头有些晕了,比往时要来得早。
看看门外,渺轩刚好回来。
“哥!”骆双开口轻唤。
“掌门!”炎凤福身行礼。
渺轩不语,径直走了进来,第一件事便是替骆双把脉,按了许久才收回手,开始训话“珞儿,我说过,在外在要叫……”
“掌门!”她吐吐舌“我记得,只是这里没别人,我想叫你哥,多叫一声便是赚一回吧!”
他不语,不赞同的看着她,眉宇之间始终挂着折皱。
“哥在前厅商量的是何事?”她转移话题。
渺轩脸色有些沉道“炎华门昨日收到魔界的传书,扬言说近日会攻打。”
“哦!”骆双点点头,有听没有懂“炎华门是何处?”
渺轩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良久才道“至暑之地!”
心中一震,骆双缓缓的埋下头,抚着茶杯的边缘,沉声道:“哦!”
“珞儿……”他抓紧她的手“你不必担心,我……”
“我知道!”她抬起头,缓缓一笑“有哥在,珞儿自然是万事都不用操心,只是……天柱内的字,事关六界安宁,珞儿想还是写下来,交给仙界为上。哥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