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金安(十)(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飞翼 2712 字 1个月前

阿香瘪了瘪嘴儿, 却还是与沈望舒福了福, 往一旁等着去了。

只是还不老实, 不是偷偷儿往这头看一眼, 唯恐贵妃吃亏。

“她倒是个忠心的。”若阿香当日敢去与惠帝告状, 沈望舒会做出什么来, 连她自己都不愿去想。

她的心在屡次的轮回之中变得坚硬, 却没有坚硬到去弄死一个颇无辜的小宫女儿的程度。

“还好。”阿玄来见沈望舒,并不是为了与她谈论什么小宫女儿的,他收起了自己不悦的目光, 落在了眼前的菜肴上,就见自己特特儿要的八宝鸭子果然有,嘴角便忍不住慢慢地扬起, 也不说客套的话, 夹了一筷子先给了沈望舒,自己方才慢慢地吃了起来。

他安静地吃着眼前的鸭子, 头也不抬仿佛看不到沈望舒的脸, 可是却抖着耳朵, 片刻抬头问道, “你怎么不吃?”

沈望舒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这一脸认真,仿佛真的是为了吃鸭子才来见自己的青年。

她咬着牙咬了一口鸭子肉儿, 跟咬阿玄的肉差不多了。

青年冷峻的眼角,缓缓地勾起了淡淡的笑纹。

“你瘦了。”他轻声说道。

他身边跟着几个侍卫, 可是似乎没有看见他对贵妃如此温柔, 仰头看天。

“宫里生出了些事端,因此忙碌。”惠帝如今焦头烂额,几乎要哭出血来。

他不过是宠幸了容妃一次,后者就日日来与他请安,不是送个汤水就是给他跳个舞什么的,柔情万种,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可怜惠帝总是想去瞧瞧被打了之后就被关禁闭的荷嫔,这么久竟然没有寻出个空儿来。

也不知伤身伤心的荷嫔久等爱人不来,还听着宫中容妃的歌舞是个什么心情。

至少沈望舒与太医院问过,荷嫔的病似乎沉痛了起来。

“陛下是个没有魄力的人。”惠帝当阿玄是个傻子糊弄,其实阿玄门儿清,从前不理会,不过是厌恶贵妃,想看贵妃的笑话。

如今他倾慕贵妃,自然不乐意叫贵妃为惠帝算计,喝了一口鸭子汤,感到身上暖洋洋的,忍不住眯着眼睛懒懒地说道,“若他直言自己爱重荷嫔,或是叫容妃滚蛋为荷嫔报仇,我都能高看他一眼。一个男人,”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着含笑不语的沈望舒。

他英俊的脸,露出极致的认真。

“一个男人,若不能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能给她荣光,那还做什么男人?”他轻声说道。

“男子总是有许多的不得已。”沈望舒温声说道。

“再多的不得已,也不能委屈自己的爱人。”阿玄盯着沈望舒随意放在案上的纤细的手,却并不敢在此时握住。

他得给她更多的尊重,不是叫她与自己私通,而是真真正正,名正言顺地嫁给他。

“你说了陛下,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委屈了我?”沈望舒见阿玄一脸克制,便笑问道。

“我委屈你了,所以本就是我的错。”阿玄收回自己的目光,俊脸微红,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用我的下半辈子来陪你。”

他抿了抿嘴角,一双眼睛亮得吓人,与沈望舒轻声说道,“你也心悦我,我很欢喜。”

他知道自己与贵妃有情罪大恶极,只是所有的罪过,他都愿意背负,所有的责难,他也愿意承担,他愿意将一切都自己背负下来,来叫眼前这个有着一双叫自己做梦都无法忘记的眼睛的女子,来快快乐乐地在自己的羽翼下过下半辈子。

若惠帝待她好,他总是会忍耐,可是惠帝只将她视作草芥。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爱惜她?

“你为我做得够多的了。”沈望舒轻声叹息道。

她如今在宫中越发松快,后宫内监宫女没有一个敢怠慢她,这其中阿玄没有出力,她自己都不相信。

阿玄只是摇头,顺便给沈望舒的碗里添菜。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正好,却陡然听到了御花园不远处,传来了惠帝的声音。

这个一脸狼狈的青年帝王带着人就往此处来了,频频后顾,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他一般,眼神惊慌。

见了沈望舒与阿玄对坐用膳,惠帝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了几分不快。

他的心里,贵妃总是一心为他,从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况且阿玄与惠帝之间势同水火,虽然面上还有几分平和,实则惠帝恨死他了,见沈望舒与阿玄亲近,惠帝自然万分不快,只是如今他还没有什么势力,竟不能露出什么,一转眼就挤出了几分笑容坐在了两人的中间,看了看阿玄,又看了看沈望舒,这才强笑问道,“今日,你们两个怎么倒聚在了一处?”

“前些时候本宫与陛下说过,宴请阿玄。”

惠帝哪里还记得这么许多的话呢,眼角抽搐了一下,含糊地点头表示自己没忘,然见沈望舒冷艳的眼角,又有几分心虚。

容妃热情火辣,又花样儿繁多,惠帝被她纠缠得厉害,这些日子颇有几次被她缠到了床上去。

他每每意乱情迷,又时时在后悔,一时间竟不敢面对容妃了。

他也不敢想荷嫔知道这些是那崩溃的哭泣,只觉得只有贵妃处,才能叫自己心安。

有贵妃在的地方,总是叫人感到安稳,仿佛有她,什么都不必畏惧,可以叫他放心地歇一歇。

那是柔弱的,还需要他来保护的荷嫔所不能给他的安全感。

“贵妃怎么知道王兄喜欢的菜色?”惠帝也曾经研究过阿玄的喜好,当然这研究可没安好心,不过他自然是不能说的,只看了看这桌上的菜色,就知道是为阿玄特别预备,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早前贵妃的心都在他的身上,他的喜好贵妃全都知道,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发现,贵妃宫中的菜色,变得与从前不同了。这种难言的失落叫惠帝感到很不舒坦。

他可以利用贵妃,可是当贵妃开始疏忽他,他又觉得失去了什么。

莫非……是因他幸了容妃?

嫉妒了?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惠帝十分无辜,委屈地看着沈望舒,见这个今日打扮得美艳绝伦,虽妆容素淡,可是依旧艳光四射的女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了抿嘴角。

他的心里又有些怨恨阿玄。

“阿玄的喜恶,我都知道。”沈望舒在惠帝的目光里,突然说道。

阿玄的眼睛突然微微一跳,迎上了沈望舒一双坦然的眼睛。

“我若是什么都不说,又与荷嫔有什么两样?”沈望舒并不预备隐瞒惠帝。她也不愿意披着惠帝的一身儿贵妃的皮,与他虚与委蛇,模糊了自己的心意,倒叫她与阿玄之间的感情也跟着龌蹉起来。

她对阿玄明艳一笑,那刹那的荣光叫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后者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意,眼中的紧绷与怜惜都慢慢地化作了柔软的爱惜,她就看着这样的阿玄,不客气地扭头,看住了惠帝。

“什么?”惠帝竟觉得,自己肯定不愿意听沈望舒接下来的话。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贵妃的嘴里,吐出荷嫔来。

“我与阿玄有情,请陛下成全。”沈望舒直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