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关中现在的真实情形,现在对于各路诸侯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在李原的治理下,新生的秦国政权就如同凤凰涅磬一般,在农事、兵事、建设等各个方面呈现出勃勃生机,这种生机虽然才刚刚有了苗头,但只要坚持下去,秦国的国力就能逐渐得到恢复。
——。
召平是在二天后,风尘仆仆的从咸阳赶到函谷的,已经年近四旬的秦国前东陵侯,面相很是奇特,头发腊黄、眼窝深陷,加上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实足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这样的一个人莫说其他,通过城门口时估计连检查都不需要。
“召平,这次若是能游说黥布反楚,汝将是大功一件,东陵侯的爵位,我可以奏请朝廷给予保留。”李原见到召平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即将上任的说客激动不已。
召平这样激动,不是因为他能立下大功,而是东陵侯这一爵位的沿袭,秦国法家治国,商鞅变法之后,又经过了吕不韦、范睢两任有才略的相邦,随后又是韩非、李斯两任法家弟子为秦国的发展制定下多项制度。
军爵制是秦国的根本制度之一,可以传给子孙,但却不能长过三代,召平的东陵侯爵位,是先祖父传下来的,到了他这一代,已是三代。从这一层面上来说,东陵侯的爵位传到召平这一辈算是到头了,他的儿子孙子都不能够享受祖辈带来的福荫。
秦国的这一制度有效的杜绝了那种只靠着一辈人发达,然后子子孙孙都啃老的现象,如果坚持到后世,其实也是一种精华所在,比起儒家的所谓“礼、义、仁、智、信”空头支票要有力量的多。
闲言少叙。
召平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踏上了东去的路途,陪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二名秦军锐士,他们的任务是暗中保护召平的安全。
——。
雒阳。
这座平静的小城,现在成了一座大兵营。
洛水边上,不时有系着红缨的楚军士兵牵着战马下河洗漱,他们毫无顾忌的解开裤子,在清澈的河水里散下一串黄浊。
岸边。
几个前来浣洗的妇人神情犹豫,手里提着湿湿的衣物,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以往清清的河水已经被楚兵和马匹践踏的浑浊一片,而更让她们感到难堪的是,河里还有胆大妄为的楚卒赤裸着身体,露出丑陋的胯下东西,对着妇人一个劲的炫耀。
位于洛水畔的一处宅院内。
河南王申阳正在生着闷气,项庄这位少将军一来,就毫不客气的霸占了自己的王府,还美名其曰说什么替霸王照看住处。
项羽还远在彭城、东郡一带,要为他留住处也不急在一时,项庄这明显是狐假虎威,霸占申阳这个便宜诸侯王的产业。或许在项庄的眼里,申阳不过是项羽养的一条狗,既然是狗,又哪里会有什么个人的财产,狗的一切东西自然都归主人所有。
“大王,方才项少将军唤了府中的管事过去,依小的估算,家里藏着的那些财帛可能保不住了。”雒阳令张仲公一脸惧怕的跑了进来,向申阳报告道。
“什么,这真是和强盗和什么区别,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行,我要到霸王那里去告他项庄一状。”申阳嘶声骂道。
“仲公,还是你最知我。府里的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一个个的不得好死。”申阳骂得气喘嘘嘘,差一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楚军到来之后,申阳虽然不至于众叛亲离。
但是身边的人一个个投奔到了楚人那边,现在就连府里的仆人也各自逃散了,这个时候,申阳的跟前,也唯有张仲公还留在边上。
现在,人没有了,好不容易收拢的财物,也被项庄洗劫一空,这让申阳痛不欲生。
“大王,霸王那里,估计告了也是白告,属下听彭城的人说,项家的人霸道的很呐。”张仲公小声提醒道。
“霸道,哼,我申阳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仲公,你去传我的命令,聚集队伍,我要和项庄拼命。”申阳痛心疾首,竟然拿出了难得的豪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