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声响,遮盖住了他所有的念头。
秦军骑兵长过二人的长矛,笔直的扎进了匈奴人的腹腔,然后,穿透后背力贯而出,被象糖葫芦一样串连在长矛上的匈奴将领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更是如刀扎绞动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呃,秦蛮子,该死!”瞪大了眼珠子的匈奴千夫长嘴里喷出一口血,右手蓄起最后的一点力气,将铜矛掷向了将他挑翻的对手。
“呛啷!”铜矛与铁甲相撞,在发出一声清脆轻弱的脆响之后,匈奴人的铜矛矛头断裂开来,掉落到了地上。
而与之相反的是,受到打击的秦骑兵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就象没发生什么一样,继续挑着长矛上的血淋淋敌人冲杀。看到这一幕,不甘心的匈奴将领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重骑势如破竹。
无遮挡的将散乱的匈奴散骑一一挑落,在有序与无序的对抗中,秦军再一次的笑到了最后,而匈奴人的个人悍勇,在与集体力量的对抗中,完全失去了作用。
骆甲军这一边,秦军进展顺利,而在天池的南麓,李仲翔率领的西域联军则以另一种方式,在一步步的收割和束紧着匈奴人的阵线。
三十六国勇士。
皆来自于黄沙漫漫的大漠绿洲,他们对于中亚一带的气候和地形,要比初来乍到不久的匈奴人适应得多。
在多年的默契征战中,西域联军方面,各兵种之间的配合越发的默契,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士兵的组织纪律姓有了很大的提高,他们在李仲翔为首的联军统帅部的号令下,弩兵、射手、重甲兵还有大力蛮士,轮番的冲击着匈奴人单一而脆弱的防线。
进攻游击。
是匈奴人的长项。
而防守。
显然,赫连壁手下的这些勇士们并不擅长,他们既不会象中原人一样筑起壁垒,也不会如西方的罗马人一样摆出方阵战阵,匈奴人的所谓防御,更多的只是靠人数上的一点点合力罢了。更何况,从一开始,匈奴人就没有想着,如何来防守。
“进攻!”
西域联军各级将领高举刀剑,一个个疾声大喝。万千将士以无畏的勇气冲入敌阵,将错愣中的匈奴人冲了一个七零八落。
——。
“什么?你说什么?秦人冲破了二道军阵,这怎么可能——!”赫连壁惊骇莫名。
仅仅一个时辰,匈奴大军在南方与东方的战线就同时动摇,这怎么可能?在这两个方向,他可是分别派出了各三万的精兵猛将,就算秦军再能撕杀,也不可能一下子打得匈奴部落溃不成军。
更何况,匈奴人手里,还有数万的乌孙、大夏的奴隶,这些肉盾就算是摆着队列一个个砍,也要费上一个时辰不止。
“大单于,是,是奴隶**了,我们措手不及,左大将的部落已经伤亡超过六千人,再不退的话,我们就全完了。”
“报大单于,右路的秦军正在向中军大营逼近,我们快撤退吧!”
赫连壁被一个又一个的败报惊得目瞪口呆,不久前还沉浸在连战连捷喜悦之中的他,万万想不到,与秦军刚一交手,就吃了一个大亏。
“嘿,我们走!命令左右大将,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不许后退一步——。”赫连壁脸色铁青,恨恨的下令道。
壮士断腕。
秦军的呐喊和撕杀声越来近,赫连壁不敢保证,在西撤的时候,会不会再遭遇敌军的阻击,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赫连壁决定狠了狠心,让平素关系不怎么样的左右大将的部众先阻挡一阵。
“大单于不见了!”
“大单于逃跑了!”
“狗屁,什么赫连大单于,就是一个懦夫,阴险小人,我们上当了。”在赫连壁和他的亲信部众逃跑之后,苦苦等候援兵的其余匈奴将士终于发现,他们在前面拼死拼活,而他们的大单于却早早的溜了。
“不打了,干脆投降了秦人算了。”战至半夜时分,在绝望之中,失去战斗意志的匈奴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放下武器。
零星的战斗已经不能改变什么,在阵前简单的商量之后,李仲翔的南路军留下收拾残局,骆甲则率领着中路军继续追击残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