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陆启明垂眸一看,赫然是根烟。
肚子上有伤,手不方便动。
他就着她的手抽烟,烟雾笼罩了卫生间,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陆启明停下,“够了,不抽了。”
“没事没事,你多抽点。”
江妙妙不肯移开,他只好把一整根都抽完。
缝合工作继续,两人没计时,不知道总共用了多久,只知道缝到后面光线暗到看不清,江妙妙几乎趴在他身上才缝完。
陆启明犹如逃过一劫,躺在地上脱了力,身体冷冰冰的,血液一点点从心脏流出,温暖四肢。
江妙妙收好东西,回来说:“天黑了。”
两人心脏皆是一沉。
要再跟昨晚似的来一遭,他们不可能撑过去。
陆启明看了看卫生间,摸摸旁边的门。
“这里挺好的,要不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江妙妙也没力气扛他上楼,拿来枕头和被子,铺在他旁边。
她没有就这样睡下,搬来一堆东西堵在门背后,把门锁上,又将卫生间里唯一的小窗户用胶带贴了好几层,喷了一遍消毒液,这才稍稍放心。
窗户很小,丧尸应该爬不进来。
门底下有缝,他们也不至于被憋死。
只要丧尸们别发现他们在里面,强行攻进来,应该比昨天安全些。
她躺进被窝里,抱着江肉肉热乎乎的身体,听到旁边陆启明在咳嗽。
“你还痛吗?”
他揉揉鼻子,“好多了。”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我锁在门后面好不好?”
她真的吓坏了。
陆启明沉默了几秒钟,嗯了一声。
江妙妙叹口气,伸手抱住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怕的伤口。
两人如同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温暖着彼此。
窗外又响起丧尸的声音,她已疲惫到没精力去害怕,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似乎有人在亲吻她,温温柔柔的,让她非常舒服。
-
清晨,微光照进卫生间。
陆启明一会儿捏她耳朵,一会儿捂她鼻子。
“猪,起床啦。”
江妙妙睁开眼睛,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
“我们还活着?!”
陆启明笑。
“是啊,还活着,所以饭得继续吃,做饭去。”
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伸了个像世纪一样漫长的懒腰,整个人都抻舒服了。
“好累啊。”
她一点儿都不想动。
陆启明可怜兮兮。
“我饿了。”
“自己找东西吃去。”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照顾一下,真狠心。”
江妙妙这才想起他受伤的事,连忙爬起来。
“早上想吃什么。”
“包子、豆浆、油条、煎饼果子。”
“……别说梦话。”
“煮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