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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考虑得也太简单了。你掌掴了我王府中父皇钦赐的正室王妃,若是这事透出去,不但外祖母要吃挂落。连着外祖父和母妃都要受斥责。”齐王正色道。“这次的事情我念在外祖母是初犯,就不上报了。王妃脸上的伤都有好一阵子不能进宫请安,我还得费心思替外祖母遮掩呢。”

“齐王这话可如何说起呢?”镇远侯夫人见了面色冷凝的齐王,下意识地辩解道。“齐王是我的外孙子,王妃便是我的外孙媳妇,我做为长辈教训一下她又如何?”

“可我不单单是外祖母的外孙,还是宗室亲王。我的王妃也不单单是您的外孙媳妇,而是上了宗室玉碟的亲王王妃。”见镇远侯夫人偏执,齐王也不免有些愠怒起来。“说句难听的话,要是没什么正当的理由,连皇后都不好直接责打我的王妃。可何况外祖母你,不过是我外祖父的继室,我外祖父连个正经的诰命都没为您请封。您无品无极,胆敢责打王妃。事情闹大,只怕杨家和镇远侯府都会立即遗弃您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诉苦

听完齐王的一番话,镇远侯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地十分难看。

“齐王殿下,这是要赶我走吗?”齐王话说得直白,直接戳中了杨氏心中多年来的遗憾。

镇远侯夫人杨氏在闺中之时一路顺风顺水,只是因为在婚事上太过挑挑拣拣了,最后才蹉跎成了大龄未嫁少女。那时候正好镇远侯朱袁深刚刚起势,杨氏的父亲为女儿的婚事头痛之时,有礼部的同僚向他推荐了朱深。

朱袁深的年纪要比杨氏大上五六岁,虽然曾经迎娶过一房妻室,但是他的妻子只为他生下一子后便匆匆逝去了。不过朱袁深家庭简单,上面只有一位老母亲,下面只有一个尚未长成的儿子。

杨氏的父亲果然立刻就向朱袁深抛出了橄榄枝,不久之后杨氏就身披红色嫁衣嫁进了镇远侯府。朱袁深虽然性格有些木讷,倒是对比自己年轻几岁的杨氏还是十分优容的。朱袁深的老母亲也十分好相处,朱袁深的长子与朱袁深的性情仿若,倒也不难带。

杨氏在镇远侯府的日子过得十分顺心,可是心中却有着难解的遗憾。

全因镇远侯朱袁深对曾经共患难却早逝的原配感情很深,在还未迎娶杨氏之前就已经为早逝的原配向朝廷请封诰命。杨氏不但无法再获得诰命,每每在朱袁深原配的忌日和生辰,杨氏还要在朱袁深原配的牌位前执妾礼。

“我哪里会赶外祖母走呢?”齐王可不比淑妃那样浅薄的心机。“只是把外祖母所犯错误的重要性告诉外祖母知晓而已,今日你掌掴的是我的王妃。王妃她为了孝道忍下了。要是来日外祖母惹下了别人,我可没法子保全外祖母。”

“王爷,都是我的错。”杨侧妃看着镇远侯夫人与齐王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垂泪涟涟地出声缓和。“我今日突然胎动实在是害怕得紧,所以才请了镇远侯夫人前来看我。”

‘啪’地一声,齐王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杨侧妃的脸上。杨侧妃仗着自己的美貌,一向觉得齐王对自己很是宠爱。这样一个耳光,把杨侧妃打得懵住了。

“昨天夜里的事情我会再慢慢同你计较的。”齐王冷起声音说道,脸色十分难看。“来人!”

齐王话音刚落,方才跟着齐王一道过来杨侧妃院中,刚刚一直守在门外等候齐王命令的六个齐王府的侍卫立刻应声进入。

杨侧妃见状,唯恐自己脸上的掌印被人看了去,一声尖叫拉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兜头盖住了。

“齐王,有何吩咐?”

“快替我好生将镇远侯夫人送回镇远侯府去。”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镇远侯夫人见齐王来了真章,几个侍卫真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来,请自己出去,惊呼道。

“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齐王不理会镇远侯夫人的话,只冷凝着脸对那几个侍卫说道。

于是得了吩咐的齐王府侍卫,半请半拉地将镇远侯夫人请了出去。

侍卫们将镇远侯夫人请出去了以后,杨侧妃连忙起身扔开被子,踉踉跄跄地走下床来,跪倒在齐王面前。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杨侧妃哭得柔弱,梨花带雨的模样。“王妃娘娘挨得那一巴掌和我的确无关啊。镇远侯夫人赶来时,我还正在床上等待大夫过来为我诊脉,哪里知道镇远侯夫人会那样大胆敢在我院子里头掌掴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