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莫非鹰扬军是想用这样的办法羞辱我们?迫使我们放弃石镜台?”
随即又觉得荒唐,就算鹰扬军要羞辱他们,他们也不会放弃石镜台的啊,这里是镇海军水军最后的依靠,没有了这个要塞,镇海军水军就要全军覆没,不要说羞辱,就是大军压境,他们也不会撤退的。何况,真的要羞辱,还不如用女人的衣服又或者是大小便的效果来的好,弄这些黑色粉末来做什么啊?
“咳咳咳!”
这些黑色粉末实在很呛鼻,鲍泽焕也情不自禁的咳嗽起来,他亲自蹲在石镜台的上面,盯着下面的斜坡,看有没有鹰扬军士兵趁机登陆,但是下面的斜坡一览无遗,绝对没有任何的鹰扬军士兵登岸。远远的看过去,鹰扬军似乎是在锻炼投弹技术,除了投石机在运作之外,其余的水手正在大模大样的吃午饭,隐约还有鹰扬军水手对着石镜台要塞敲着碗筷,好像是在提醒他们,吃饭的时间到了。
“该死的!”
鲍泽焕让石镜台不要还击,没有意义,同时让士兵们抓紧时间吃饭。然而,这些黑色的粉末撒的到处都是,石镜台上面的士兵想要吃碗干净的饭,还真的不容易啊,一不小心,碗里或者窝窝头上,就全部都是黑色的粉末。哪怕是肚子再饿,这时候也没有吃饭的**了。于是有人在猜测,是不是鹰扬军故意用这样的黑色粉末让镇海军士兵吃不了饭,然后等他们饿得不行了,再趁机偷袭?结果这个怀疑很快就被同伴们推翻了:你无聊,鹰扬军才不会像你这么无聊。
黑色粉末依然不断的洒落,似乎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只有鲍泽焕例外。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些黑色粉末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谜底,总会有解开的时候,他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他默默的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鹰扬军还没有停止投掷的迹象。在石镜台的上面,厚厚的积满了黑色的粉末,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因为地上的黑色粉末越来越厚,使得落下来的陶罐,有的并没有碎裂,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好无缺的陶罐,应该也有两三百个,散布在石镜台的周围各个角落,好些就在镇海军士兵的脚下,但是都没有人理睬它们。太阳逐渐的偏西,差不多是下午时分了,鹰扬军水军的楼船还在不断的投掷,仿佛永远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鹰扬军难道是疯了?弄这些粉末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羞辱镇海军?为了扰扰镇海军?”
最后,连鲍泽焕都有这样的错觉,否则,实在是无法解释鹰扬军的行动,然而,黑色粉末不断的炸碎开来,黑色粉末在天空中飘浮,此时的阳光正从西边射过来,这些黑色的粉末粒粒发亮,如同天女散花一样的美丽,又哪里有什么羞辱的作用?
时间流逝,似乎已经快到黄昏了,太阳变得虚弱无力,光线已经非常的倾斜。终于,在某一个时刻,鹰扬军水军停止了投掷。鲍泽焕急忙站起来,打量着下面的鹰扬军水军战船,也许,他们就要登岸了吧?然而,鹰扬军水军的楼船,依然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好像是已经下锚固定的样子。投石机旁边的人在忙碌着,似乎是在更换投掷物。事实上,鹰扬军水军的楼船,的确是在更换投掷物,他们已经将甲板上那些黑色的陶罐全部发射出去,取而代之是,是一个个的火球。
“小心,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