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答案。

“不想知道啊，可惜我就是要告诉你呢。”

凤羽踩着她胸口的脚又用了几分力，月灵烟觉得，她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她几乎无法呼吸，这种窒息的感觉折磨的她快要疯掉了。

凤羽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弄死她，要杀一个人太容易，她要让她痛苦的活着，什么时候想折磨她的话，都能随时折磨到。

她死了，她以后折磨谁去呢？

“你应该也知道你们月家被人灭门了吧，不瞒你说，这一切都是我亲手推动的，是我收买了林厉两家，灭了你们月家的，你知不知道月震扬死的有多惨。”

“我记得，他被一掌打爆了身体，血肉横飞，尸骨无存，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不要再说了……”月灵烟双手捂着脑袋，失声惨叫起来，“云凤羽，你这个贱人居然害死了我外公，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给我外公报仇……”

她知道外公死了，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惨。

而且，还是被这个贱女人害的。

她好后悔，没有在这个女人成长起来之时，没有被龙紫玄看中之前弄死她。

月灵烟人生之中第一次如此的悔恨，悔得肠子都青了。

很早之前，她就应该怂恿北冥雪那个蠢货弄死她的。

凤羽冷笑一声，抬腿便在她下巴上踢了一脚，那一脚可没有留情，差点把月灵烟的脑袋踢飞。

一口血喷了出来，月灵烟感觉到，她的牙床都松动了，似乎有全部掉下来的迹象。

灭顶的剧痛袭来，她赤红的双眸充满疯狂和恨意的看着凤羽。

凤羽毫不留情的又在她脸上踩了一脚，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想杀我，你有这个能力吗。”

不说这个女人了，就算北冥辰想杀她，都不可能做到，这个女人，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她还以为她云凤羽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吗？

月灵烟当然也知道凭她是不可能杀的了凤羽的，如今的凤羽今非昔比，已经彻底的成长起来了。

放眼整个北荒境，也未必有人能杀的了。

可是她好不甘心，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月家居然是被这个贱女人推动灭掉的。

月家直系有好几百人啊，她说灭就灭，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哐啷一声……

房间外面的结界被破掉，房门自动打开，北冥辰从里面出来，便看到的是如此一幅场景。

那冷如冰雪的女子，神态睥睨的将月灵烟踩在脚下。

在她高傲的衬托之下，月灵烟显得更加卑微。

看到北冥辰，月灵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紧紧的咬着唇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却透着脆弱和可怜。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即便如此，也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只会让人看了无比的心疼。

想要把她收拢在羽翼之下，好好的呵护。

北冥辰眸子从月灵烟身上移开，面容深沉的看向凤羽。

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凤羽也看向了他，不过她非但没有慌乱的收回脚，反而非常故意的在月灵烟身上踩了几脚。

一边用力的踩着，一边似笑非笑的观察这北冥辰的表情变化。

不过这个男人太深沉了，她这么挑衅着，他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波动。

月灵烟被疼痛折磨的差点晕过去，可是更让她气愤的，则是北冥辰的态度。

他都亲眼看到云凤羽这个贱人这么欺负她了，为什么还不急着替她出气？

他是想看着云凤羽弄死她么？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血契呢。

北冥辰此时的表现，让月灵烟不免一阵心凉，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只有感激，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以前护着她，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血契。

可是她却依旧没有想到，他会凉薄至此，居然就这么看着云凤羽折磨她。

原本因为娘亲的计划，她还对他有一丝愧疚，可是现在，他的凉薄，把她心中所有的愧疚都冲散了。

月灵烟咬着牙努力的隐忍着，眼皮垂下，遮挡住了眼睛之中所有的恨意。

“云凤羽，灵烟已经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就算心中对她有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又过了片刻，北冥辰淡漠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说完话，他便极快的偏开了头，眼神有些狼狈。

凤羽嘲弄的看着他，道，“北冥辰，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折腾她吗。”

北冥辰依旧没有看向她，声音淡漠道，“你一直就不喜欢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