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隆洋洋得意,冲对面的云总挤眉弄眼地讨乖。云出岫哪里还不知道他们使得什么心思。下属们个个人精,举一反三地给老板谋福利,这让她很是无语。
云出岫无语地看着这群人,一个个的三十好几全是混社会的老油条,在喝酒上专爱欺负年轻人。不把他们喝服气了,日后指不定怎么整她这个当老板的。
“行,没问题。”她回道。
鹞子担心地握住她的手,不悦地摇摇头。她喝酒会上脸,已经能看出醉意很深。
云出岫今天是抱着喝吐的决心,稍微多喝了几杯。见她还要喝下这碗双人份的,郑鹤尧也扶住她的肩,“云总是女生,你们这群大男人可不能欺负小姑娘。要闹就来闹我。”
众人一阵哄笑,个个满脸奸计得逞的表情。“郑支书大气!真男人!”
“这才够男人嘛!郑支书看着文弱,关键时刻还是护着云总的。”员工们都用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纷纷簇拥过来,挤在二人身边劝酒。
郑支书给云总自荐枕席的事情在项目部早传遍了,说的有鼻子有眼。
说是云总签合同当天就潜规则了郑支书,两人睡过一晚,云总才同意免费给村里修学校和基础设施。
这不,工地刚刚动工,郑支书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工地上来住。可不就是贴着云总么。
项目部的员工们都心知肚明。明里暗里不少人讥讽郑鹤尧,明面上是个京大毕业的高材生,还不是为了钱牺牲色相倒贴女人。据说这小年轻除了长得好看,那方面其实不咋地,没十分钟就被云总赶出来了。
这事让全村人跟着看笑话。原本有些姑娘还对郑鹤尧抱着心思,听说了郑支书和建筑公司的老板睡了觉,都不敢再搭理他。这半月他在村里的工作推进得也比之前艰难。
鉴于他们人尽皆知的关系,萧晨特意提出让郑支书搬到云总旁边住宿。郑支书在工地上等了她半个月,终于回来了,他俩可不得睡到一起去么。
做下属的,这点事还是很会安排的。
就比如刚刚,赵子隆吵着要他俩喝交杯酒,虽然这二人嘴上不说,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早就乐开了花。
郑鹤尧心思单纯,为人正直,肯定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只会傻乎乎地钻入圈套。
今天下午稍稍一逗他,他就已经认真了几分,严肃地拒绝了轻佻举动。
看着郑鹤尧给她挡酒的姿态,她只觉得头大。
这帮老油条们就爱欺负傻乎乎的年轻人。郑鹤尧能喝得了啥。
“阿尧。”她醉醺醺地扯他的衣角,“阿尧你别喝了,喝不过他们的,这碗喝完还有下一碗、下下碗。”
郑鹤尧看了她一眼,岫岫醉的比他还厉害。这酒是决不能让她喝的。
男生温润的面庞蹙着眉,还是憋着逐渐上头的醉意,一口干完了整碗茅台。
“好酒量!郑支书好酒量!”
赵子隆哈哈大笑,果不其然又给他满上了一碗白酒。正欲劝酒,就看到云总犀利的眼神。“你今天敢把他灌死,我明天就把你摁河里灌死。”
他不由得浑身发怵,被云总阴冷地瞪着,浑身发麻。尤其是她的确是个说一做一的角色。
赵子隆立马拿这酒去敬总工萧晨,带着一帮人去闹工程部的工程师们去了。
郑鹤尧一连喝下三碗高浓度白酒,整个人顿时天旋地转,瘫倒了椅子上。手还不忘扣着旁边的云总。
“岫岫…岫岫…”他无意识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声音微不可闻。
云出岫也醉得有些厉害,靠在鹞子身上休息,感受着酒精的麻醉逐渐侵袭上头,意识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