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豪爽的代替娘亲应下:“没问题,那郎中跑一趟,回来喜上眉梢。下次你叫他,保证麻溜的。”
三人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宜悠看向门外。若是老太太能消停,她也不会吝啬那仨瓜俩枣。可以两世经验来看这不太可能,所以她只能挥起铁拳,护住一弱一小的李氏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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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林村,喝药后便昏昏欲睡的老太太打个冷颤,缓缓睁开眼。秋风从破陋的窗户中吹进来,她满是污垢的白发纹丝不动。闻着薄被上那股霉味,她皱起眉。
昨日郎中来时,族人们对二丫的交口称赞,每一个字都如钢针般插在她的心口上。
明明最后出诊金的是她,为何好名声都归了那丫头!
砸吧下嘴中的苦味,她心中的苦味却怎么也去不掉。荣耀半生,难道她要死在这透风的土房中。
还有她可怜的福海,都是那些人,竟然将柳氏死因栽赃在他身上。一群畜生,她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娘,该喝药了。”
沈福祥推开嘎吱的木门进来,李氏走后无人收拾,门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黑灰。
端着破角的瓷碗走进,他突然看到老太太那怒睁的眼。枯树皮般的脸上,两颗黄色的瞳仁,如怒燃的外围火焰,散发着危险的味道。即便不懂其明确含义,他身体还是剧烈抖动下。
药汁溅出,他忙放下碗:“娘,我去拔草。”
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老太太啐出一口浓痰:“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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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自县衙出来,还没到四合院,她便收到好几波友善的目光。
待她走后,后面便传来窃窃私语:“我看她那么能说,还当是个厉害的。昨天那边一来求,人家就付了定金,去请最好的大夫。”
“不过是个小姑娘,能有多少坏心眼。李氏这孤儿寡母的,不强势点,还不被人给生撕成片。”
宜悠便想着切片的自己是何等模样,另一头心里却跟明镜似得。这世上之人,多数都不吝于锦上添花。如穆然和裴子桓那般雪中送炭的,当真是少数。
不过对此她却另有想法,比起落魄后被雪中送炭,她更愿一直辉煌着被人锦上添花。
背后黏着夸赞声进门,她快速投入烤饼大业中。时不我待,早完成总没错,若是晚一天,那可得出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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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四日,喜饼终于悉数完成。最后一批装入木盒,送至县衙。
“你算算,大概要多少钱。”
当章氏这样问时,她想都没想便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