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罗与容凌的赌约刚一立下,那边剪彩仪式就正式开始了。
容凌笑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门店开业,老板自己躲在下面观看的。更绝的是,受邀请的人还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
白晨丝毫不以容凌刚才的态度为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觉得这样很好,减少了许多麻烦吗?”
容凌一顿,点点头,“确实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要知道白晨不过是个十五岁的高一学生,若是被外人知道这家备受市长、集团董事长和李大师关注的珠宝店的真正主人是白晨,那也太惊世骇俗了!
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看在张柏仁的面子上前来,若换了一个人只怕不会引起这些人的一丝兴趣。
当看到云中天、李天佑和张柏仁手中的剪刀一齐剪断了彩带时,白晨的面上还维持了淡淡的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高兴。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起步点,也是她人生事业中的一个强力的跳板!
*
张柏仁面含喜气的说了几句感言,便吩咐店员将众人引进了店里。
晨曦珠宝的一件件杰作终于向世人展示了它的风华。
门店很大,上下两层几百平方的面积,各类珠宝首饰琳琅满目、按照各自的规格整齐的摆放其中。服务生亦带着甜美的微笑为众位顾客介绍珠宝所隐含的意义。
可以说,张柏仁的技术没的话说,玉石耳环、指环、项链、吊坠,无一不显示出玉石高洁、温润,让众多人纷纷驻步讨论。他从港城招来的两名和他同样拥有三项ex标准的切工更是将白晨所提供的玉石完美的雕琢成了一件件美丽的饰品。
虽然钻石的光华夺目,深受现在的富家太太喜欢,但那时刻焕发出柔和气韵的玉石饰品同样美丽非凡。
“咦?这只玉镯很好啊,拿在手中有一种凉凉的感觉,而且会让我觉得舒服,真是太神奇了!”
“玉能养人,这并不只是说一说而已,有的玉带在身上不禁显得气质出众,而且对身体有好处呢!”
“妈,我觉得那只上面雕刻了三颗豌豆的吊坠好好看,与我那条淡色的裙子很相配……”
“哟,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吧!这么通透的玉我还没见过,这玉观音惟妙惟肖,让人好生喜欢!”
“哈哈,还是咱们国家的玉看上去耐看,那什么钻石的开始看着还好,却总是那么单调的一坨,越看越没劲……”
“先生,您手中的这条双鱼挂坠是咱们张总亲自设计、雕琢的。上好的和田玉让您带着冬暖夏凉,还能彰显您的一身贵气!我看先生还带着一串檀木佛珠,必是信佛之人,若是您有需求,我们会找大师专门为您进行开光。”
“哎呦,还能进行开光啊?”
“港城人还是很信奉这些的,他们身上所带的玉饰多数都会拿到道观或者佛寺里进行开光!我听说港城的珠宝店一般都会请来一名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坐镇,开光的玉饰价格更是会翻了几番。”
“风水大师?那能信吗?我看很多都是骗人的把式!”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风水大师,街边的那些不过是些江湖神棍,连入门都不算!你知道在港城,风水大师是多受人尊崇的吗?邀请他们出场一次可都是天价啊!如果没有真本事,会让港城的最高行政长官都信服?那还不早就取缔了!”
……
所有人都在谈论、为今天所见到的而惊叹,原市还没有一家像晨曦这样的珠宝店,所走的风格亦与其他的不太同,也就调动了众人的热情。话题还慢慢的从玉石本身谈到了风水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咱们大陆这边如此公开的谈论风水学!”容凌几人肯定不会扎堆,站在边缘看着众人的反应。
白晨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这都是张叔早就做好的准备,他的身份会让这些人更容易接受。而且我泱泱中华五千年文化,许多人对玄术还是颇为信奉的。只是最近几十年来,国家将玄门一脉打成了封建迷信,这才让国人忌惮。”
容凌和秦罗都不自觉的点头。
白晨接着说:“你们看赵市长对众人的讨论并没有多在意,就是因为邀请风水大师进驻珠宝店这毕竟是港城历来的传统,张叔作为港城人士,政府不可能让张叔放弃这一点。再加上港城与大陆正处于敏感时期,还有两个月港城将会正式荣归祖国。如果连港城的习俗、传统都不能接受,港城回归就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白晨的娓娓而道让两人都忍不住侧目,他们可没有想到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上去。少女总是淡淡的,有时候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而有的时候,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都无法掩饰出她的光芒。
那平淡如水的眼眸中总是让人不由疑惑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那就说明今天的开业仪式举办得很成功?”容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额笑容,“白晨,你是不是应该请客?”
白晨不由想起容凌那有些惊人的饭量,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之下,两个少年都有些微微粉红了脸颊——
真是太干净了!
“我……”白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白晨?”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声音年轻、自然也是好听的,只是语气让人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白晨怔愣了一下,看着向她走过来的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
“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二叔二婶知道吗?”女人问话都不带停留的,一看就是一个为人尖锐的女子。
白晨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淡淡说道:“堂姐,我本来就在这里。你是来拿款项的吧?”
白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白夏身边的广告牌。
这个女子是白晨的堂姐白夏,今年二十三岁,柳眉星眸、肌肤如雪,是一个令人瞩目的美丽女子。漂亮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白色的套裙,走起来摇曳风姿,曲线毕露。
自从五年前白夏回来后,白瑞明就不准她到外面去打工了,就是担心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家人鞭长莫及。
五年来,白夏先在县城里做了一些小工,后来听说市里能挣钱,就一个人跑来了原市。运气好的进入了原市一家比较大的印刷厂,从最初的技工开始,因为年轻的女孩子有冲劲、什么都敢做,几年时间就已经是印刷厂的一个车间主任了。
二十三岁的年龄就有了如此成绩,在九十年代末也是能让人侧目的。
自从白夏当上了这车间主任,厂里分了她一套房后,便对家人看得很淡了,连和白瑞明说话都一副“什么都她做主”的样子。可怜白瑞明逢人就说他这个能干的女儿,而他这个女儿却一年到头都没有给过他一分钱。
在白晨的眼中,白夏是她第二讨厌的人,赵玉芬都要排在她的后面。
白晨还清楚的记得,前一世,父母做生意差点钱,整天东奔西走还是很少有人愿意借给他们。别人借给父母收取一分的利息,而白瑞卿却收了父母三分。更绝的是,白瑞卿借给白瑞东的钱还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在别人那里用一分借来,再三分借给了自己的亲哥哥,自己赚了两分的利息钱!
这是白晨最恨白瑞卿的地方,而白瑞卿也是白晨最讨厌的人。只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这一世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也不会平白去找白瑞卿的不痛快。不过,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这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