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呢?”蓝卓阿公问道。
“结果?能有什么结果?”溪婆婆苦笑摇头,“雪隐龙被堵住去路,也不恼怒,径直便锁链和异铁扔在脚边,说道:‘你们谁能拿走就尽管来拿。’雪隐龙向来是一诺千金,当时便有人上前来试,却无一人能让异铁移动分毫,众人这才对雪隐龙的神力有了真正的概念,于是再无人上前自取其辱,雪隐龙把湿透了的上衣拧干搭在肩上,赤裸着上身环视四周,大喝一声:“一群鼠辈!还不让路!?”包括鬼见愁在内的江湖众人,无一人敢拦在他面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扛着异铁离开了。”
“扛,扛着?”蓝卓阿公瞪大了眼睛,“——人力岂能至此?!”
“别人不行,”溪婆婆瞟了雪沏茗一眼,“可不代表这他们这一脉不行,传言雪隐龙所修功法乃是一门一力降十会的无双法门,练至极致据说一只手抓住头发便能把自己提起来……”
“砰——”雪沏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故弄玄虚——”雪沏茗歪了歪头,骨骼发出一个咯咯的响声,“说了半天也不见都和我没什么关系,还非说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徒儿我们走!”说罢牵起雪娘便要离开。
“老太婆我还没说完……”溪婆婆笑道,“接下来的事说不定就和你的病有关系了。”
“废话连篇!小爷没功夫陪你斗咳嗽——”雪沏茗正要推门,却被雪娘拉住了。
雪沏茗回头看向雪娘,雪娘却对溪婆婆说道:“溪婆婆,你说吧,他有什么病?”
溪婆婆摩挲着竹杖的杖头:“雪隐龙早年闯出了‘力王’的名头,年老时却不知为何皈依了佛门,剃度为僧,与岭南小罗汉寺出家隐居,从此世间少了个‘力王’,却多了个‘擎天罗汉’,一直到九年前在小罗汉寺坐化,都没再入过江湖。”
说道这,溪婆婆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雪隐龙死后骨灰便祭在小罗汉寺祠堂,他生前仇家不少,生前那些宵小不敢报复,直到他死后才壮起胆子……一把火烧掉了小罗汉寺,把寺庙和骨灰付之一炬。”
“不过奇怪的是……”溪婆婆看向了雪沏茗,“那些前来报复的人却没有一个活着离开了小罗汉寺……据传言所说,那晚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火光中有一血人走出,将那些纵火者一一拖进了大火之中……有人说那是雪隐龙的亡魂,也有人说那是小罗汉寺镇压的恶鬼……不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雪隐龙生前还有个徒弟,雪隐龙死后,徒弟在小罗汉寺为师父守灵一年——他这徒弟学艺未成,为了给师父报仇,以一身根骨为代价强行催动功法,伤了一身的骨骼,从此落下病根……雪隐龙一脉的功法本就是霸道至极,一身铁打的骨骼乃是其中根基,如今留下病根,功夫修炼得愈深,便死得愈快,就像是一栋地基虚浮的高楼,楼铸得愈高,离高楼倒塌的时候也就愈近。”
雪沏茗不知何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雪娘的手,说道:“不是说要带她去换衣服么?怎么还不带去。”
溪婆婆招呼了一声,门外有人进来,打算带雪娘下去。
雪娘本不想走,雪沏茗安慰了一番才答应了下来。
待雪娘离去,雪沏茗吐出一口气,在溪婆婆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知道的不少,说吧……你到底是谁。”
ps:趁着今天愚人节,赶紧再说一句:我这个月要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