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晋川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久久站在雪中,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林嬷嬷不由问:“您和爷强什么气呢?”
容昐说:“我什么都可以忍,独独这一点不能让。”庞晋川如此做,为了什么她很清楚!
他气她胆敢忤逆他的意思。
可是如果连她都不替长沣想了,谁还会替他想?小儿,他会有自己的功名和事业的。庞晋川不该来挑拨他们母子三人的关系。
林嬷嬷不由长叹一口气,这两人怎么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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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后,听说庞晋川又带着小儿出去了。
林嬷嬷安慰道:“其实,小公子是极其孝顺您的。”
容昐道:“我知道,只是怕他听多了,也起了疑心。他心思深,不会与我说的。”
林嬷嬷说:“太太,爷虽不说,但总归是疼您的。您看,也就小公子独独被他捧在了手掌心亲自教导。”
容昐哎了一声,门外有管事进来,拿着牌子朝她作福,笑问:“太太,大老爷几个老姨娘的月例今年可否要跟二老爷屋里姨娘的月例一样进一进?”
虽管了庞府多年,但毕竟无法和公府比,加之这些奴仆背后的一个个都有背景,一个不小心,便能让人挑了事去。
直忙到正午才和秋意走回屋。
秋香去库房选布料,容昐想给长沣和小儿各做几双袜子。
回了屋,秋意迎上,连忙替她脱掉繁琐的豆绿沿边金红比甲,捧上一盏清茶,扶着她躺到炕上。
秋凉随后替她拔掉发上金钗和金灯笼坠子耳环收回盒子当中,替她换上翠蓝销金抹额,容昐略微发了一会儿呆儿,转过身去,腰部酸软的厉害。
秋凉上手微微按摩她的两穴,容昐突然问:“秋凉,我让你去看着乔姨娘,你知道些什么。”
秋意正拨着香炉里的檀香末,抬头对秋凉道:“今早两人吵起来了。”香炉鼎飘出一股青烟,萦绕盘旋,屋内也渐渐迷茫起一股淡淡的幽香。
秋凉眨眨眼,不解问:“谁?”
“乔姨娘和那边那位。”
秋凉捂嘴嗤嗤笑道:“原来如此。太太,今儿可不是头一遭,这都已经争了好几次了。只要爷去宋姨娘屋里,乔姨娘便总是腹疼。那边那位好事被闹黄了几次,火气也极大,前几日夜里爷在乔姨娘屋里,她亲自拉了二公子上门哭哭啼啼说二公子好几日没见到父亲,想的很。”
容昐吃了一口茶点头道:“乔月娥太娇媚,自然不如宋芸儿楚楚可怜让他喜欢。”
秋凉越发说的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屋里几个做事的下丫头纷纷停下驻足细听。
“咳——”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林嬷嬷肃着脸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容昐,呵斥众人道:“怎么不去干活?如此聒噪让太太怎么休息?”丫鬟们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纷纷行了礼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