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觉得自己很怂。

又不是没有见过人间的女子，以前他都很光明磊落的，甚至还调戏过。

怎么一遇到紫生烟，就不由自主有一种心虚和愧疚的感觉呢？

明明紫生烟喜欢他不是他的错，是紫生烟一厢情愿啊！

上官皓握着这碗孟婆汤不抬头，紫生烟也不勉强他。

她重新拿起扫把，一下一下地扫地。

在人间的时候她并没有扫过几次地，但是来到黄泉，她觉得她不能白吃白住席缨的，她必须要为席缨做点什么事情。

楼下紫生烟和上官皓的气氛有些微妙，楼上，其实席缨和白墨已经醒了。

白墨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看外边黄沙漫天。

席缨则坐在床上看白墨。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洒在白墨的脸上。而白墨的脸就迎着阳光，白皙的肌肤照得几乎要成透明色。

席缨忽然就想起一种植物来——向日葵。

向日葵就是迎着阳光而生长，和现在的白墨有些许相似之处。

“阿缨，你说我为什么会做那些奇怪的梦啊？”白墨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偏头过来看席缨。

而席缨的视线不留痕迹地移开，又向他看过来，“嗯？”

“我昨晚又做了前天的那个梦，这次我又看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东西……我都不想画出来了，我觉得我画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白墨的语气有些沮丧。

“阿缨，你说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有那些记忆呢？我以前……会不会是什么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