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那名叫红儿的丫环喊道。
步非帆逼问:“是你打扫的院子,连几只死鸟都没发现吗?”
“这……”红儿看了眼苏浅浅,犹豫着不敢说话。
“还不说!”步非帆大喝了一声。
红儿吓得浑身一颤,赶紧道:“四小姐说今天是年关,反正院子天天都打扫过的,让奴婢今天就不打扫了。”
步非帆抬起下颌,问苏浅浅:“可有这件事?”
“有。”苏浅浅并没否认。
步非帆冷笑一声,问:“好端端的你突然不让丫环打扫院子,这你怎么解释?”
宛若云担心的看着苏浅浅,她坚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但如果是被人陷害,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女儿,她该怎么施救呢?
“大过年的,想让所有人都享受一天清闲。”苏浅浅淡淡回答一声。
“就这么简单?”步非帆问。
苏浅浅挑眉,“就这么简单。”
宛若云急忙说:“步大人,我女儿生性善良,而且向来对丫环、下人特别好,不信你问,他们都可以作证!”
丫环下人们也赶紧点头。
步非帆再看向红儿,问:“没有做事,你去了哪儿?”
“奴婢……”红儿的浑身还在发抖,“奴婢就在府内四处走了走,去花园赏梅了。”
“只是赏梅的话,你怕什么?”步非帆问。
红儿吓得一磕头,急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步非帆很警惕地问:“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快说!”李显贵呵斥。
红儿又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说:“奴婢赏梅回四小姐的院子,看见四小姐在往花坛里埋什么,应该,应该就是毒药!”
苏浅浅的唇角一勾,陷害果然还是来了!
她平日里待这府上的丫环、下人们都不薄,可面对更大的诱惑,他们还是选择了贪婪。
这是人的本性,她没什么好怪的。
只不过,好端端一个年夜,竟然就这样被破坏了。
“四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解释吗?”步非帆问。
苏浅浅向前一步,宛若云紧紧抓着她的手,倒是宝贝们,因为看习惯了娘亲面对敌对势力时的聪慧,眼下倒也不是那么担心,而是跟着想对策。
“步大人以为,那下药之人就是我吗?”苏浅浅问,语气中有几分唏嘘。
步非帆冰冷着一张脸,“人证物证俱在,四小姐若是清白的,是否该给我些证据呢?”
苏浅浅的下颌微微抬高,问:“我是丞相府的四小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怎么会来毒害自己的家人呢?”
“你是不是四小姐还不一定呢!”春燕小声嘀咕了句。
孟南霜赶紧呵住:“春燕!”
面对着宛若云与李江打量过来不满的眼神,孟南霜不由揪紧了手中的丝帕,轻声:“是儿媳没管教好下人,还请娘责罚。”
“少夫人,奴婢说的都是事实!”春燕跪了下来,继续说:“外面有不少传言四小姐是冒充的,而且眼前这个,杀死了真正的四小姐!”
“你住口!”宛若云动起怒来,“小小一个丫环也敢在这儿搬弄是非,我丞相府是没有规矩了吗?”
“娘。”孟南霜护丫环心切,“春燕跟儿媳的时间长了,是儿媳疏于管教,还请娘饶了春燕。”
“惯出个什么丫环来!”宛若云将孟南霜推开,“有其仆必有其主,我看,你在背后也嚼了不少舌根吧?”
孟南霜没站稳,差点儿摔倒,李山赶紧扶稳她。
“娘。”李山不悦,“大嫂不过帮这不懂事的丫环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反倒诬赖起大嫂来了?”
“你也反了不成!”宛若云气得身子都开始发抖。
“娘。”苏浅浅扶住宛若云,再轻声道:“您别三两句就动气,身体要紧。”
今天下午,苏浅浅就听见春燕在和孟南霜说要让她好看,现在,那对主仆一唱一和的,戏倒是演得不错。
“画儿啊。”宛若云拍了拍苏浅浅的肩膀,“今天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娘就跟你一块儿去!”
“夫人!”李显贵叹口气,“你这又是在跟谁较劲啊?”
“你说我跟谁较劲呢?”宛若云没有好的语气,“女儿才回来就要被你们误会,等这件事情了结清楚了,我就带女儿出去住,没有是非,两个人过得清净又舒服!”
“夫人。”李显贵无奈,“你快别跟这儿添乱了,步大人还要查案子呢!”
宛若云别过头,压根不搭理李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