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将姚玉秦抱在怀里,忽的哭的老泪纵横,哽咽道:“爷爷以为自你大伯去了之后,爷爷这一身的功夫就后继无人了,没想到老天爷又给了我一个天赋异禀的孙子,简直跟我的藤儿一模一样!。”
姚玉秦眼见金陵王哭泣,心里也难受的很,不由的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伸出胖胖的小手给祖父擦泪。金陵王妃在旁瞧着,眼又湿了,走过去,老两口抱着孙子一同呜呜痛哭起来。
前世姚锦藤长大,与父母不多亲近了,如今他是个三岁的奶娃娃,便仗着自己年幼,抱着金陵王的脖子,在金陵王脸上乱啃一气,亲的王爷破涕为笑,而后又扑进王妃怀里抱着王妃脖子又啃的王妃一脸口水,终于将王爷王妃都哄的高兴起来。
“爷爷的乖秦儿,以后你就跟着爷爷念书习武!爷爷把这辈子的本事都教给你!”金陵王难得卸下那严肃的表情,在孙子面前悍然一副慈爱爷爷的样子,高兴的把姚玉秦抱在怀里。
“王爷,这会咱可说好了,只许秦儿习武,不许秦儿参军。”王妃在旁瞪着眼睛盯着王爷,这次若是她的宝贝孙子再有一丁点损伤,她可第一个不答应。
“唉,这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金陵王亲了怀里的孙子一口,笑道,“谁说咱们的秦儿是痴儿,爷爷瞧着秦儿这叫大智若愚,是她们有眼不识金镶玉,瞧不出秦儿的好来!”
说罢,又摸了摸姚玉秦的头,道:“秦儿,这把小剑是你大伯的遗物,如今爷爷送给你,你要好好爱惜。练武是件艰苦的事,秦儿可能坚持?”
姚玉秦点头道:“祖父放心,秦儿晓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秦儿定能坚持下来,不负祖父厚望。”
金陵王见这孙子不说话则以,说起话来口齿清晰思维敏捷,看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嘛!王爷高兴极了,得意的抱着孙子往外头走。王妃在后头追着,道:“王爷,你带玉秦去哪啊?”
王爷转头嘿嘿一笑,道:“我带秦儿去军营里转转,叫秦儿开开眼界。”
王妃心里一乐,她晓得王爷的脾气,定是将他这宝贝孙子带去军营里给那些副官将领显摆去了,便道:“王爷早些回来,别误了晚膳。”
姚玉离在窗边坐着,透过窗子瞧见王爷喜气洋洋的抱着姚玉秦出了院子,姚玉秦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小的玄铁剑,便知道事情应该进展的不错。姚锦藤本就是王爷王妃最骄傲最喜爱的儿子,如今的姚玉秦根本就不用耍什么心机手段,他的本色就是被金陵王夫妻欣赏的,如今只会越看越喜欢。
姚玉秦的去处定了下来,姚玉离这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王妃心情不错,带着孙女回了院子,而后叫奶娘们送姚玉离回二房,同时带了许多吃食去。
莫氏在屋里睡着,气的还没缓过劲来。那几个凑了钱的陪嫁婆子丫鬟,一听说莫氏被夺了管家权,纷纷傻了眼。
莫氏手里的权力没了,家业重新被王妃接管,就意味着铺子庄子的管事要大洗牌,势必会被换成王妃的心腹。几个婆子出了银子,又丢了庄铺,往后连捞钱的地方都没了。莫氏自己也大出血,婆子们想从莫氏这刮油水,也是不可能的。
几个婆子丫鬟也都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二房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莫氏回自己床上躺着,想着今天的事,越想越觉得肉疼,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心情暴躁起来,看着眼前那套青花瓷的茶具不顺眼,抄起来就想摔了出气。拿着茶壶手举了一半,而后又放下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套青花瓷茶具也值个二三十两的,那也是银子啊!如今她的银子差不多都填了账目,从现在开始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了,连摔套茶具都得先看看那茶具值钱不值钱。
前两年她管着家,手也变得松起来,吃穿用度都比刚嫁进姚家的时候阔绰了不少,又好面子,喜欢摆世子妃的排场,光是每个月的人情往来就得不少银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没了额外的收入,每个月就那么点月钱,嫁妆又几乎亏空了,哪够她花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莫氏突然觉得,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姚玉离被送回来了。莫氏一听说婆婆那送孩子回来了,但只回来了一个,赶忙迎出去瞧瞧,一见着姚玉离,一颗心就放下来了——自己这聪明漂亮的女儿在就好,那痴傻的儿子,谁爱要谁要去,王妃愿意留下,那就留呗,横竖一个傻子,也成不了什么事,搁在自己身边,看着他那傻样反而惹的人心不悦。
“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弟弟呢?”姚玉离一回屋,莫氏就问道。
姚玉离笑眯眯摇头,道:“笑笑也不晓得,笑笑睡了一觉醒来,就没见弟弟,然后祖母就叫人送笑笑回来了。”
莫氏看着才三岁的女儿,觉得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哦了一声,叫姚玉离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