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硬生生的把秋叶给堵了回去。
姚玉秦进屋的时候,姚玉离正迷迷糊糊的睡着。他走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去,伸出小手摸了摸姚玉离的额头,觉得有些微微发烫,不禁皱起了眉头。
“姐,你醒着呢么?”姚玉秦在她旁边躺着,轻轻搂着她。
姚玉离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道:“消息送到了么?”
姚玉秦点头,“送到了,我瞧着霍公子的神色大变,应该是认得那纹身的。我估摸着,再过几天,就该有动静了。”
姚玉离哼了一声,转身搂着姚玉秦,道:“那就好,我本打算求个稳妥,等年纪大些了再说,可如今看着那毒妇按耐不住,也不敢再等了,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还是早早解决了好。”
姚玉秦声音闷闷的,抵住姚玉离的额头,“若你真是公主,待你身份大白之后,就会被接回京城。你是公主,我是藩王家的儿子,没有传召不得入京,我们是不是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姚玉离听见他这么说,徒然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看着姚玉秦。见他漂亮的脸上有一丝落寞,姚玉离叹气,道:“我若真是公主,定然是不能再在姚家待下去的。到时候莫氏的阴谋败落,二房是彻底的翻不了身,我就是担心,毕竟这辈子你是莫氏的亲儿子,到时候会牵连到你。也不知道祖母祖父会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姚玉秦见她都这样了,还在为自己担心打算,心里一热,凑过去在她脸上胡乱亲了几下,道:“不会的,你别想那么多,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莫曦月是莫曦月,我是我,不会迁怒到我身上的。你瞧你不也没迁怒过我么,还待我这般的好。你们都是善心的人,会有好报的。”
“希望如此吧,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让你或者姚家的日子难过起来。”姚玉离张开漂亮的眼睛,眼神温柔的看着姚玉秦。
姚玉秦被她看的面上一红,忙微微别过脸去,道:“你身子感觉怎样了?莫曦月一直拦着奶娘们,不叫给你请大夫,要不然我去禀告祖母,叫祖母请霍神医来给你瞧病。”
姚玉离摇摇头:“病是要瞧的,霍神医也是要请的,只是还是不是时候。先观望观望吧,看看动静,既然过几天就有动静了,就再等等。我这病也来的是时候,反正也是小病不严重,就先多病几天,到时候皇上和霍家开始寻人了,再叫霍神医过来,顺理成章的看见我后背的纹身,不就行了么。”
姐弟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了会话,奶娘端了补汤进来,姚玉秦看着姐姐喝下睡了,就自个回了王妃那。
接下来的几天,姐弟两个格外留心外头的动静。可是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反常的动静。姚玉秦为了打听消息,每天往侯凤颀院子里跑的勤快。侯凤颀是极不想见这弟弟,可是他想见的姐姐就是不出现,急的他抓耳挠腮的,偏偏霍神医来了,他也不敢造次偷跑,只能憋在屋里,每每等姚玉秦来看他的时候,抓着姚玉秦问东问西,拐着弯儿的想从姚玉秦嘴里套关于姚玉离的话。
这五岁奶娃娃就是再聪明,套话的伎俩再高超,可是在活了两辈子的姚玉秦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侯凤颀的所有行为,在姚玉秦心里都归成一个动机:我对你姐有意思,哦不,是你对我媳妇有意思!
于是姚玉秦就又开始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意思是:我姐对你没意思,我对你更没意思,你知趣的就别打我姐的主意!那是我媳妇!
侯凤颀见这未来小舅子并不买自己的账,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距离霍曦辰收到纸条的日子都过去五天了,居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姚玉离自己都纳闷起来了:莫非是自己弄错了?难不成这纹身与霍家无关?
这五天,姚玉离的病一直好不起来,虽说不严重,可却一直不见好。莫氏这会有些担心起来了,毕竟这女儿是她想送进宫里的,如此贵重的筹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亏大了?
正在莫氏踌躇的功夫,柳绿进来了,对莫氏蹲身道:“二夫人,您叫奴婢寻的宫里嬷嬷,奴婢给您寻来了。”
莫氏回过神来,不悦的盯着柳绿,道:“怎么这么慢?这都几天了才寻来的?”
柳绿忙解释道:“奴婢本来第二天就寻到那姓王的嬷嬷的,可是王嬷嬷突然病了,她本人来不了。可又眼馋咱们给的银子,就又引荐了一位同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是王嬷嬷的同乡方嬷嬷。方嬷嬷家在金陵附近的灵州城,王嬷嬷手书一封送去给了方嬷嬷,方嬷嬷再从灵州赶来,这一来一回的,就耽误了。”
莫氏道:“我不管什么王嬷嬷方嬷嬷的,只要是宫里出来,能教好规矩的嬷嬷就行。你见过了那方嬷嬷了吧?比那王嬷嬷如何?别只顾赚银子,什么人都往咱们府里带。”
提到这方嬷嬷,柳绿眼睛不禁亮了,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初见那王嬷嬷的时候,就感叹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气度那举止,叫人看着就舒服。可奴婢见那方嬷嬷的时候,才发现,和方嬷嬷一比,王嬷嬷根本就不算什么。据说方嬷嬷是宫里正经负责教习规矩的教养嬷嬷,从十几岁进宫就开始教规矩,一直教到年纪大了。唉,奴婢说了这么说,您亲眼见了方嬷嬷本人就晓得了,咱们大小姐若是得了方嬷嬷的指导,定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