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卿没空理会他的震惊,两人随意乔装一番,便开了车往维港方向去。
舒威感应到林可卿得手后,果断挥挥衣袖,进了洛城。
于是,留给邪道众门的只有炸得乱七八糟的噬魂阵法和空空如也的巨大天坑。
黑风堂的黑袍人气得鼻子冒烟,凌利的眼神透过黑色的眼罩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以灵气向修士传音,道:“我是黑风堂的四长老,奉命在香江炼制两支鬼王幡,这是之前说好的条件,却没有想到竟有人看上了我们黑风堂的至宝,莫非是手误?如今这里已经阵法的包围之中,还望道友归还才是,否则伤了同道之谊可是不妙!”
邪门大多是污合之众,跟着黑风堂并不是多么尊敬这个“邪道第一宗”的名号,而是只有他们才有可以屏蔽天道之力的方法,否则以他们的本事,早就被天道碾成渣了。
玄门并非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个道统。
不少是香江本土的玄门大师家族,或者供奉着大师的世家。
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与黑风堂有了联系的,只知道末日第一天,他们的上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霸占了香江并建立了城堡,同时,还多出了许多见所未见的“同门”,有些人心中有所质疑,可渐渐的人们就发现,那些人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人都是会权衡利弊的,世道已是如此,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只要不把肮脏的手伸向自己,明面上也过得去,就便如此吧,当然,分好处的时候也别忘了他们。
可是谁能告诉他,刚才的修士是怎么回事?
这种层级的斗争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吗?
做炮灰都嫌太粗糙吧?
若是城堡赢了还好说,可现在,明显他们明显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啊,被人杀了一个修士不说,还光明正大地偷走了宝物。
众人面面相觑,都闭上了嘴巴。
反正,黑风堂的人说的不是他们。
他们考虑的是,要怎么逃离这个邪教组织。
这时,一个红发老者“桀桀”笑出声来,他生得矮小,脸上又长满火红色的络腮胡须,穿着一身樵夫装,左边裸露的肩膀上刺着一枚红色火焰标记,右边肩膀上扛着一把五尺多长一尺多宽造型粗犷的大刀,看上去十分不协调。
看着黑袍人,眼中满是不屑,道:“少吓唬人,这次咱们是受黑风堂之邀请来香江的,怎么布阵怎么杀人也听你们指挥,怎么,现在自己技不如人丢了面子还怪咱们?这锅咱们血焰门可不背。”
他个头小声音却大,而且用的不是传音,普通人也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像有惊雷炸在耳旁,震得头昏脑胀,几个年纪大身体差的直接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他非但不内疚,还像看到什么乐子似的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情。
舒威正在学习如何了解人性的真善美,见此状,十分不满,半倚上舒适的躺椅上,看着水光镜,满脸杀气。
血焰门号称邪门第二。
在黑风堂的眼中,却如地上的泥,踩都懒得踩。如果是以前,黑袍人可能抬抬手就能让他灰飞烟灭,血焰门连谴责都不敢。可如今黑风堂在东海损失惨重,难免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