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走了几步,身后的他忽然安静,我走到河岸边的坝上,呼出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回身看他:“回去吧!在这……程白泽?!”
程白泽本来应该高大直立的身体此刻却佝偻在夜色里,腰深深的向下弯着,右手好像紧紧的按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他的头埋得很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这个动作在明显的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程白泽?!!”
我喊了一声,踩着石头急匆匆的跑到他的身前:“你怎么了?!”
他佝偻在那里没动,我伸手想搀他一把,程白泽却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缓了半晌:“没事,说我师父,他在生气,你别管我,没事的。”
“你师父?”
我皱了皱眉,“他生气的时候你会疼?他死了那么久怎么还能左右你。”
“他左右不了我,只是会让我感受到他的愤怒而已。”
程白泽抬脸看了看我,额头上居然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走吧,我没事的。”
我看着他捂在胸口上的手:“你胸口疼?是不是五雷掌?”
他摇摇头,脸色满是压抑的痛苦,:“我没事,走,离开这……”
“我问你是不是五雷掌!你这两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看着他那样心里异常的憋闷,两年,他好像是没变,却又好似变得天翻地覆。
“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娇龙,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咱们先回去。”
他看着我,牙齿在口腔里打着战,感觉这一刻让身体直立起来都是异常的艰难“别动,你别动,让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了,别动……”
我身体一僵,正在扯他薄呢外套的手猛地顿了一下,双腿一屈,跪坐他身前:“有血……”
他外套里面穿着的是件白色的t恤,就在我扯开外套的瞬间,清楚的看见了左胸处那抹异常鲜艳的红,“程白泽,怎么会有血,你不是好了吗,啊,怎么会有血。”
程白泽的唇早已如脸色一般苍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重新遮住那抹鲜红,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不是说了,我没事吗,只不过是个小伤口,过两天愈合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