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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侯府都知道。她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练完琴后还总爱唉声叹气,连去帮傅姨娘侍弄花儿都提不大起劲儿来。
云天候也看出来她的不高兴,也不天天追着她问这问那了。只是劝着哄着让她多笑笑,说琴是弹给别人听的,身子却是养给自个的。让她放宽心,别那么多惦记。
人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学琴时遇到了瓶颈,心里郁郁,在她面前说话做事也都拿捏了三分的小心。就连孙先生最近也都和颜悦色了很多,没事还总给她多些时间歇息。
可没人知道,鹤二姑娘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琴。她想着的,是那个顶着荷花冲她傻笑着的人。
闹得她心尖上猫儿抓似的痒。
鹤望兰不知道这些。她脚好多了,却还是不能多走动,成日里躺着坐着,闷的她砸了不下二十个古董花瓶。
一天砸一个,不高兴时砸一对儿。
还好侯夫人瞒着这事,云天候不知道她糟蹋东西。要不然,怕等她伤好了还是要罚她跪祠堂。
这日,屋里易碎的东西都让丫鬟悄摸摸地给收拾走了,鹤望兰没东西可砸,就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鹤葶苈本是随着傅姨娘过来倚梅院请安。可刚到屋,傅姨娘就被侯夫人给叫过去陪她说话了,正屋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呆着也是呆着,鹤葶苈顾着礼数,就顺到来了偏房看看鹤望兰。
都是姐妹,平日里就算打打闹闹,病了时还是想着要关切几句。不能让外人听了去见了笑话,说她们侯府后院失火。
她想的是好,可床上躺着的那人不这么想。鹤望兰看着慢悠悠进来的鹤葶苈,眉梢猛地一挑,一句话还没说,嗤笑声就从齿缝儿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可谓是不尖利,听得人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鹤葶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
她就不该乱操这些闲心。
“妹妹怎么不待一会就走了?”鹤望兰喊住她,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怎么不陪姐姐多说会话儿?”
鹤葶苈没回头,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却带着明显的冷淡和不耐烦,“姐姐身子不好,妹妹不好多叨扰。”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鹤望兰这样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的,还是少和她说话。
“妹妹真是好教养,姨娘教的好。”看着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儿,鹤望兰斜了一眼,把嘴撇过去,“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这么急三火四地操心着你的婚事。”
…婚事。
“你什么意思?”鹤葶苈心头一跳,回了头看向她,“什么婚事?”
“哼。”鹤望兰身子往下一沉就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脖子那一拽,爱搭不理地闭上眼,“姐姐我身子不舒服,妹妹先回去吧。瑶阶,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