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人也都知道梁氏一个寡妇带着娃儿惯着酿酒坊和龙须面作坊不容易,窦三郎和窦清幽又随梁家去了南方,就自动上门来再学一遍。
窦清幽过来,接手了梁氏的活儿,给拿着酿坏酒的两家看了后,仔细又讲了一遍让他们注意酿酒时候的清洁和严格的步骤。
她本就比梁氏更精通,几句话就点明了他们酿酒的时候由于卫生不好,又保存不善,才让酒坏了的。
两家人听明白,又感谢了一遍,这才又去看了酿酒坊里窦婶儿她们挣酿的酒,“这地方就干净!我们回去也得弄个干净的地方,啥都弄干净了再酿!”
“尤其是夏天,天气炎热,虫蚁多,一个不慎,就坏了一坛子酒了。”窦清幽点头。
正说着,李妈妈蹙着眉进来回禀,“太太!小姐!那何有福又来了,说是又酿坏了,拿了酒坛子过来学习。”
“何有福……”窦清幽皱眉。何有福是杨凤仙的丈夫,他来学酿酒……
李妈妈就解释,“他们村的何老汉当初买了三十来棵果树,但因为他儿子去外面做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死了,孙子又得了大病,就把小果园卖给了何有福。之前规定的谁家转让了,连酿酒的机会也是一块转的,少爷和小姐走后,他就跟着其他村人过来学酿酒。前些日子就来过好几次,隔三差五来,说是手笨,酿的酒坏了,让太太多教教他!”
梁氏脸色拉长难看。
窦清幽一听隔三差五来,目光一冷,叫梁氏别出来,就随着李妈妈出来。
等离的人远了,李妈妈才小声又道,“这何有福对太太很谄媚,说话也轻浮,说啥和太太同病相怜的。又拿着买咱家果树,开办果园,以后要卖给咱三分之一的果子,他得学会酿酒,就屡次三番上门来。”
窦清幽出来,那何有福正等在外面,赶着一辆驴车,拉着两个坛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面皮儿很白,有点吊白眼。见门开了,立马露出谄媚的笑。
李妈妈看见她,眼神就阴了阴,压低声音道,“怕真打了他,本来没事儿也打出事儿来了。”
窦清幽点头。
何有福看看她,长得标志穿的贵气,身边跟着丫鬟婆子,就笑着道,“这是四娘吧!我是何有福,我家前个月学的酿酒,这不总是酿坏,你娘说酿坏了,能再来学,直到学会。你娘说你们兄妹去南方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张口就叫窦清幽四娘,闭口就说你娘你娘,像是跟梁氏很熟稔般,不仅轻浮,而且居心不善!
庄妈妈厉眼喝了声,“哪来的狗东西!胆敢叫我们小姐的名字!走运!掌嘴!”
她喝的李走运都愣了下,忙过来。
何有福脸色也变了,“不就是叫四娘的!起了名字不就是让叫的。”
“他算什么狗东西!掌嘴!”庄妈妈怒道。
李走运也冷沉了脸,毫不客气的上来抓着何有福,啪啪啪几个巴掌,狠狠打上去。
何有福疼的直叫,一张白面皮儿的脸转眼就被打红肿起来,“是你们说酿坏再来学,直到学会为止,我来学,你们却打人!不就叫个名字,名字还不是让叫的!?”
“长辈亲戚乡里朋友能叫,你个杂种狗就欠打!”李走运人高马大,看他还还嘴,上来又打两个巴掌。
窦清幽冷眼看着,“李走运!你请了杨里正,在叫了大何村里正到他家里一趟,看他是真酿坏了酒,还是打着酿坏酒的旗号,来我们酿酒坊坏事,借机谋害的!查实之后,和窦家刁家赵家一起列入黑名单!”
何有福一听,急忙辩解,“我不是来坏事的!也不是借机谋害的!你们不能仇恨窦家,就对我也仇恨起来了!杨凤仙和窦传家通奸,我也是受害人!我和你娘同病相怜,都是受害的人!我一个寡汉带着娃儿也不容易,我不过想酿些酒,挣钱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