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随后面露不信,却又问:“什么意思?”
“许是皇后娘娘觉得留着暗卫在,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喜儿道。
杨天媚闻言,笑了出声,“你这意思是说,端王要反的事情陛下和皇后都知道。”冷笑,怒声,“若是都知道,那还反什么!”
“你话说的太多了。”喜儿挑眉,“你只管协助王爷便是了。”
“若是最后事败,我还得跟着他一起死不是!”杨天媚有些气愤,“一早便是因为他说有万全把握,我才把赌注押在了他身上,要是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这样玩,我才不会成天提心吊胆的想着怎么帮他呢!”
喜儿眉眼平常,说:“可是王爷不也许了你等事成之后封你为后的么。”
杨天媚冷哼,“若不是他许这个后位,我还不一定帮他呢!”
喜儿觉得这女人实在太过不知廉耻,虽以往就晓得这女人的脾性,可今儿个听她一番直言,更是觉得此人心比天高,没有自知之明。
“你应该相信王爷才是。”喜儿声音冷了冷。
杨天媚神色不善,斜眼看向喜儿,“我信。”心里面狠狠的骂了一声。
本来就憋了不少气了,今儿个对着喜儿发出来不少,杨天媚心里倒是舒坦了些许。把信笺折好,转眼看她,“皇后的人确实已经不在了。”
她颔首,“确已不在。”
再一次得到确定答应的杨天媚一挑秀眉,眸色动了动,“嗯”了一声,让她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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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琤确实已经让暗卫回来了。
监视到这个程度,后面就没必要再监视了。
杨天媚后面再做些什么,温琤大概也猜的到,倒是不怎么在意。
已是夜间,殿里莲花缠枝灯放出和熙的光芒,温琤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拨浪鼓。鼓上面的宝石珍珠在灯光下面闪闪发光,十分漂亮。不过温琤并没有欣赏和赞叹的意思,她把拨浪鼓靠近自己鼻前,轻轻嗅了嗅。
似乎有什么味道,淡淡的不算多明显,并不是银或其他的味道。
温琤皱起眉头,看着沐浴完出来的萧澈,“你来闻闻,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味儿。”
萧澈披了一袭月白袍子,头发湿漉漉的,从发梢滴下水来,在袍子上晕开水晕。他走过去接过拨浪鼓,眉眼平静,轻轻一嗅之后便皱了眉头。
“这里面有东西。”他说,眉间深意渐现。
温琤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我让十一打开看看。”语毕,唤进十一,将拨浪鼓交给了她。
瞧 温琤十分困扰的模样,萧澈伸手揽了她过来,一指抚上她的眉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温声道:“我们先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说罢就低头去吻她, 却被温琤伸手挡了开来,“头发还湿着,不能睡。”扯了桌上的白巾给他,从他怀里出去,“今天不得个结果,我是睡不着的。”
萧澈弯眼笑着,“怎么会睡不着了,累的很了,自然会睡着的。”
闻言,温琤嗔了他一眼,走过去给他擦头发,萧澈手不老实解开了她胸前袍子的衣结,扯下肩头衣服,低头吻了上去。
温琤手上动作停下,还未来得及推开他就被他抓住了手。
刚巧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温琤才一个激灵推开了渐入佳境的萧澈,快速理好衣服,瞪了他一眼。
突然被打断令萧澈神色不悦,看着来人的眼神都凝了一层寒意。
十一进来就瞧出了她来的不是时候,匆匆福礼过后,便说:“陛下、娘娘,拨浪鼓里面夹了一袋小香囊,味道很淡,闻着不像是花香。”
萧澈与温琤对视一眼,“拿下去查查。”后又补充,“等明天再说结果。”
十一低头应了声,忙退了出去。
萧澈眸色一松,拉了温琤过来,把她圈在怀里,俯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好了,现在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温琤手扶上他的胳膊,低了低眼睛,“我累了。”
闻言,萧澈低笑一声便揽腰抱起了她。
已经走到殿外面的十一,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向清冷淡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会这么失态的一天。十二朝她走过去,瞧见她额上的汗,皱眉,“怎么了?”
十一摇了摇头,拉着她离开了殿前,“没什么。那袋香囊,我拿去御医院,你和露荷几天不要接近正殿。”
听到她最后一句,十二恍然大悟,连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被里面传出来的压抑呻、吟惊的缩了缩脖子。
☆、第66章
翌日,十一回禀,香囊里装的是有碍生育的药料时,温琤还怔了一怔,她将一支簪子从发上取下来,“查清楚了,真是那种东西。”
十一回,“都清楚了娘娘,那里面装的东西,女子闻的时间长一些,就会造成不孕。”
温琤微微沉色,“这个萧轩……”若拨浪鼓在温佳手里,以温佳对萧轩的倾心,指不定会时常拿出拨浪鼓来玩。
“去给陛下回禀一声吧。”她手里把玩着簪子。
十一依言退下。
温琤免了宫妃的请安,日子又清闲下来。她正带着十二几个在御花园里喂锦鲤,一个转眸,便瞧见了从那头来的人。
温琤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将手里鱼食全部撒下了湖里。
江灵儿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中,离得还远就瞧见了亭子里看鱼的皇后,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她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让她一辈子生活在北院,她迟早会疯。
温琤倚靠木栏坐着,十分惬意的用着茶水。
那边江灵儿已经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已有侍卫上前拦人,十一也问:“娘娘,要不要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