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将杨成的事迹全部详细地梳理完毕,而且心中已经是激动不已了,身为军人,没有人不对杨成敬服的,同时也是深深地羡慕。没有人不渴望像杨成一样在边地建功立业,最后名垂青史的。
张越说的全身激动,他也是被杨成的事迹深深地震撼到了,平日不说出来到时没有感觉,此时慢慢梳理过来之后,张越心中一阵的激动,同时也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后张越就突然惊愕的表情看向对面的富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还是滔滔不绝地说道杨成在杨府大宴上投壶赢了史思明的事情,此时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越心中突然感到阵阵的恐惧,他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身后也是阵阵冷流下来,心跳也开始加快。
此时,张越才真正地体会到富源话中的含义,他们都低估杨成了,而且此时似乎不应该继续和冯胜这样胡闹下去了,最后弄不好还要招来杀身之祸。
对于冯胜,其实富源和张越都是一样的心态,他们两人其实和冯胜并不是真正的一条心,只是平日里冯胜已经作威作福习惯了,所以三人长年在一起,于是富源和张越就这样顺着冯胜的心思了。
慢慢地,富源和张越也就习惯事事都让着冯胜,然后让冯胜做主了,这样几年下来,冯胜就将自己当做是这三个营的指挥使了,也渐渐地将富源和张越看作是下属了。
富源和张越都是从底层士卒干到今天的位置,没有人脉,全屏本事,但是冯胜在兵部有人,所以富源和张越对冯胜也就忍让有加,从来都反对冯胜的主张。
富源和张越知道他们上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如果一旦不慎,就可能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们知道到了这个位置,需要承担的风险就要大了。
如果是一个士卒,在长安这样太平的地方守备,最大的罪名也就是开出军籍,滚蛋了事了,但是他们已经是校尉了,已经是朝廷的正六品武官了,一旦有了过失,或者卷入一些事情当中,那时就不是一个简单地开出军籍了事了,很有可能身败名裂,最后死于砍刀之下,全家人也都要受到牵连。
此时,明吧过来的张越心中一阵的恐惧,他此时已经明白了,杨成绝对不是那样简单的,虽然白天杨成一直都是一脸的笑意,但是张越明吧杨成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等冯胜的刁难的。
想到这里,张越心中一阵的恐惧,他担心杨成一旦事后发力,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身死家破,毕竟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刁难,谁都不会就这样人气吞声的,更何况此人还是杨成。
对于杨成的几个头衔,张越可是心知肚明的,尤其是那个煞星屠夫的外号,张越记忆犹新,想到这个外号,张越心中一阵的胆寒,他担心杨成以后发难,到时候他们谁都逃不了了。
此时,已经感觉到危机的张越也就没有了饮酒的兴致了,然后朝着富源说道:“富兄的意思是担心杨成事后对咱们动手吗?”
富源随后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张越说道:“此时其实并没有咱们兄弟两人什么事,都是冯胜的主意,但是此时在杨成看来,你我兄弟二人和冯胜都是一路的,随意到时候也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
张越随后又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个杨成真的就这点肚量不成,他难道还真的为了这点小事对付咱们不成?”
富源一听,顿时脸上一阵的厉色,然后朝着张越没好气地说道:“某看你是喝酒喝多了,杨成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不是刚才都将他的事迹都数了一遍了,淮南道一下杀了上千人,就脸转运使都杀了,洛阳城将百年名族独孤氏给灭族了,回到长安有如何,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越一听,顿时明白了,心中也不再犹豫了,随后朝着富源轻声地问道:“富兄,你说这个杨成这样胡闹,怎么就没事呢,要是换做你我二人,都不知道被砍多少回了。”
富源听了之后,然后朝着张掖轻声地说道:“张兄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个杨成可是和高力士有关系的,不然怎么可能和没事人一样,高力士是何人,只要杨成明天将你我这里的事情说给高力士,那某敢保证明晚咱们三个就必死无疑了。”
张越听完之后,顿时心中一阵的寒意,高力士在大唐除了李隆基之外的第二人,同时也是他们禁军的名义上的统帅,别说是要他们一个小小的校尉去死了,就是让一个中郎将,甚至大将军去死都是异常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