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馒馒把脑袋搭在他肩上,“不要叫救护车,我不会死的,把范幼辰叫来。”

“他?”沈挚有点心凉,原来他早就知道你的事情。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出乎沈挚的意料了,范幼辰对于他会打电话过去一点都不意外,

而在几分钟就飞快赶到的面包车,和上面齐全的担架急救设置等,也让他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里是我私有的医疗院,还希望沈队长可以对外闭口不言。”范幼辰在开门的时候这么说了,沈挚抿紧了嘴,“现在难道不是救她更重要嘛!这种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范幼辰笑了下,这时手下人已经将担架抬进了诊疗间,做了基本的消毒,“幸好银弹只是擦身而过,没有生命危险。”范幼辰剪开她腿上的裤子,只是这双腿……

沈挚呆呆楞楞的站在隔离玻璃外面,感觉从背心开始全都是冷汗,快要把他浸透了。他砰砰砰敲了几下面前的玻璃,“她还能站起来吗?”声音很小,但是范幼辰光看他的表情就读懂了意思。

他叹了口气,“你以为她是什么人。”

“血族不老不死,除了不能断肢再生,拥有的惊人愈合能力可以修复任何严重的伤口。当然,银可以破坏这种自愈力,她大概会需要几周的康复时间。”

“在这安心住下吧,不会有人再打扰了。”范幼辰对馒馒说,她意识有些不清醒,感觉有人在温柔的摸她的头,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气味,但也很安心。

后来进行治疗的过程,玻璃前的帘子是拉起来的,沈挚呆了一样站在门口,有来来往往打扮的像医生的人走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砰-砰-砰-’沈挚瞪着眼睛,用额头一下下敲着面前厚厚的玻璃墙,好像傻子一样。你是笨蛋吗?你大概真的是笨蛋……

“你有空不如去帮她请个假,缴费就不用了,我这里她是免费的。”范幼辰从里屋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

“她没事了?”

“嗯,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范幼辰上下打量他,“沈队长快点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不行,我要陪着她。”沈挚看他身上的打扮,“而且你不是法医吗?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想的要久许多,我大概是她在诸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范幼辰这么说了,白净俊俏的脸上透露出些自信的神色,“她在我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没有危险了。”

“沈队长,你大可以放心。”

沈挚脑内的一根筋一下就绷断了,他仿佛炸了毛的狂犬,气势汹汹的瞪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你这是在向我挑衅。”

范幼辰无所谓的笑笑,“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小白脸(╯‵□′)╯︵┻━┻

沈挚冷笑一声,“她是我的人。”

范幼辰看他的表情,不做声了,转身利落的离开,楼道里再次回复平静,里头的窗帘被拉开了,护工一个个走出来,推着堆满药剂的车子。

沈挚两只手贴在玻璃上,恋恋不舍的看着脸上罩着氧气的馒馒,她小小的一个人藏在被子下面,脸和床褥一样白,像被丢在地上又踢过几脚的小馒头,可怜巴巴。

到底是谁,要对你这么狠?

“喂,虎子啊,是我沈挚。”他站在一侧走廊的露台外头,夜色沉沉,手里一点火光明灭,“最近道上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麽?”

“没没,是我一个小朋友被盯上了,我怕是有人要搞事情。”

“好,你帮我留意一下。”他看着面前黑魆魆的绿化带,“是一个男人,用枪,年纪不大,可能是外地人。”

“卧草,用枪?这人是不要命了,沈哥放心……”电话那头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沈挚应了几声,膝盖一弯,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

不过是第二天,馒馒就醒了,她隔着玻璃和沈挚对望,那人手掌贴在玻璃上看她,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个个动作,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真傻。馒馒有点想笑。

范幼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给她准备的压缩血包,“我从陈迢那拿来的,你先吃吧。”他看一眼窗外虎视眈眈的沈挚,刷一下拉上了帘子。

馒馒的视线被阻隔,她收回眼淡淡说,“我要走。”

“你伤还在观察期,我不保证会出什么状况。”

馒馒瞥他一眼,“你这里不给我饭吃。”范幼辰一滞,“我可以给你申请特殊‘加餐’,带人血成分的。”

“那不好吃,不知道是从哪个献血站调来的过期怪味。”她自己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只是两脚还没法动弹,范幼辰有些着急,走过来试图阻止她,“你能不能听点话,你伤的很重。”

“我没有大碍,只是不能动而已。”她安抚了一下他,“谢谢你来救我,我很感激。”

“只是你这里的气氛,总让我觉得像在被做人体实验。”窗外有一间间安静的诊疗室,就算是有活人住进来,也没有丝毫医院病房的氛围,没有家属,没有探病者,没有果篮和花朵。

范幼辰不高兴了,“我这里是高级私人病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附近受伤的白派都会送到这里,密闭性必须加强。那你要是实在不想住就走吧……但是那个沈队长,我可不保证他能照顾好你。”

“没关系,光闻到他的气味,我就感觉伤好了一半了。”

“……”

后来沈挚借了一辆车,将腿上打着石膏的馒馒抬了进去,范幼辰嘱咐了一通注意事项,但是血族也没有什么忌不忌口的,大概就是少吸一口血和多吸一口血的差别。

“感觉怎么样?真的不用逞强,还是呆在医院里比较保险。”趁着红灯等车的时候,沈挚回头又和她说话,馒馒侧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看他,不说话。

他自觉又被她看穿心思,回过头专心致志的开车,与他一贯火急火燎的风格不一样,这次开的又平又稳,反倒惹的他身后着急的小车滴滴答答直按喇叭,还以为是个新手女司机。

馒馒看着外头陌生的景物,“你这是去哪里?”不像是回她家。

“上我家。”

两人忽然有几秒钟的绝对安静,沈挚脸一红,“你那里太危险了,盯上你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有我在身边陪着,他们起码不敢动手。”

她没有拒绝,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谁都没有反驳的话语,或者是谁都不想反驳。

到家以后,要把她弄上楼也是一个难题,沈挚想要抱她,却怕牵动到伤口,“没事的。”还是馒馒先下了决心,伸出手臂主动拉了拉他,沈挚吸了口气,弯腰把她搂进怀中,再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