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真人忿忿不平的离开了大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白赤子竟然杀得自己落荒而逃,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在巴山医舍的大门上给他留言,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颜面尽失。最关键的是如今年岁已高,若再不得到“缩胎散气功”的心法,恐怕是活不了几年了。但如今看来仅凭一己之力是难以擒得住他,若是暗地里杀他或许容易些,但内功心法也就得不到了,他决定还是找一个帮手,而那个人非五龙观紫阳真人莫属。
天虚一路快马疾奔,不消十余日便远远的望见了九宫山,上得山来立即招清虚道长和真阳子前来东偏殿议事。
“掌门师兄,此次出门可曾寻访到白赤子?”清虚问道。
“没有,这小子行踪诡秘,最后在神农架失去了踪迹。”天虚真人摇摇头,他可不想说出在大理那段难以启齿的糗事。
“师尊,观中可多派人手四处加以寻找,迟早总会有消息的。”真阳子建议道。
“不必了,”天虚摆摆手,说道,“贫道年事已高,决定将掌门之位传与真阳子。”
“师兄年纪虽是不小,但身体硬朗思维敏捷,何必现在就辞去掌门呢,过些年再让位也不迟啊。”清虚表示反对。
真阳子闻言心中欣喜之极,但嘴上却说:“清虚师叔说得有道理,师尊年岁虽高但身体并不亚于门下弟子,恳请师尊收回成命。”
“贫道意已决,明日召开新掌门接任仪式,你们快去准备吧。”天虚断然道。
次日,九宫山上响起了隆重的钟声,众道士纷纷换上新道袍前往真武大殿,今天是册立新掌门的日子。
天虚真人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高声宣布:“贫道身为上清派九宫山真武道观第十八代掌门,自觉年事已高不胜门中事务,决定禅让掌门之位,从今日起册立真阳子为真武道观第十九代掌门。”
大殿内鸦雀无声,一干道士如木鸡般呆立,白朴子率先喊道:“恭贺师父荣登新掌门之位。”底下的众师弟赶紧齐声道贺。
天虚皱了下眉头,接着说道:“真阳子。”
“弟子在。”真阳子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赶紧上前两步施礼。
“接任掌门令牌。”天虚掏出一枚黑褐色的令牌递给真阳子。
“谢师尊。”
天虚真人站起身让真阳子坐在了太师椅上,然后对众道士说:“贫道今日卸任,即将出门远游,以后你们唯新掌门是命。”
“弟子遵命,恭贺新掌门。”道士们齐声说道。
此刻鼓乐齐鸣,掌门交接仪式便匆匆结束了。
天虚真人带着真武剑骑上了一匹快马,出山门直奔武当山而去。
武当山五龙观紫阳真人正在殿中饮茶,忽闻来报九宫山天虚掌门来访,不由得心中诧异,两家虽同属于上清派,但素来彼此不服暗中较劲儿,在每年的比武会试中便可瞧出端倪。
“快,有请。”紫阳真人吩咐道。
天虚真人匆匆走进大殿,与五龙观主稍事寒暄了几句便步入了正题。
“贫道已将掌门之位让与了真阳子。”天虚告诉他。
“哦,如此突然更换掌门,怎么事先没有一点风声,天虚道兄,出了什么事吗?”紫阳真人吃了一惊。
“九宫山上没有什么事,倒是你我二人要有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