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自己哥哥被砸成了那样,袖子里揣了把刀子在门口等着,宁润大人没在意她,正要朝他父亲走去就被捅伤了,虽只捅了一刀,听说腹内出血不止,人不能动,太医都去了好几位。”
宁婠眼睛通红,“这就是你说的有胆量?谁砸的她哥她去捅谁去啊,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十一见她情绪激动,着实诧异又奇怪,“姑娘,你怎么了?”
宁婠气得浑身哆嗦,深呼吸一口气道:“十一,我能跟你一起去宁家村找大人吗?”
“这……还是别去了吧,染爷明天就回来了。”
宁婠没强求,等他走了后,她坐在屋内痛哭了一场。
被袭击的事儿才过去多久,现在二度受了重伤,比起担忧,她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下一个听到的消息是死讯。
宁婠心如刀绞,整个人难受的无法呼吸。
根本不能在家里等待,这对她来说是煎熬。
早早做了饭,等鹤灰走了后,她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帷帽租了一辆车去往了宁家村。
人到地方,马车离去,天色暗了下来。
山附近阴冷潮湿,寒风小刮着,宁婠把帷帽摘下,从袖袋掏出半面巾蒙上。
宁家村有三条路可进,其中一条除了本村人之外,外人很少有人知道的林中偏僻小道。
宁婠就是走的这条路,路坑坑洼洼不平,她走的很是小心,边走边扶着树干,唯恐绊倒了。
到了村口,她没继续前进,等天完全黑下来,宁婠才又继续走。
平日里乡下人熄灯的早,主要是省灯油钱,现在正逢过年,睡的没那么早,几乎家家都有亮光。
她家住在西边,要回去,必须经过宁劭家门口。
说不紧张是假的,怕碰上莫修染主仆俩。
因此到了宁劭家外墙处,宁婠格外谨慎。
走到拐角处,她轻轻顿下脚,还未伸头去瞧就已听到女人的哭声。
门口的灯虽不算多明亮,但足以宁婠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俩人是谁。
一个是莫修染,还有一个是让她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宁师怡。
“褚安哥,他们家先找的事儿,还把我哥砸成了重伤,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说我真的做错了么?”
“你护你哥的心我能理解。”
“你也知道宁润那个猪狗不如的有多心狠手辣,我担心他报复我们家。”宁师怡抽噎着伸手拥住了他,“真的很怕。”
莫修染扶住宁师怡的两侧肩膀将其推开,声音温和:“不用怕,你哥跟宁润皆受了重伤,他们都是官员,闹大了也是两败俱伤,看宁润家今儿没报官就说明此事应是没什么后续了,别太担心了。”
“褚安哥,听了你这话,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在这种时候陪在我哥还有我身边。”
“别想太多,今晚好好睡一觉,进去吧。”
他的安慰让宁师怡好受许多,却让宁婠难受更多。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她从拐角走出,脚步加快经过宁劭家门口,朝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宁婠以为依如今养兄的地位、养父母爱面子的性子,家里早已盖了新房,没想到还是老房子。
三间正房是养父母居住的,西耳房放杂物,东耳房是厨房。
东边还有两小间连着的厢房,是她跟养兄曾经的住处。
院子的大门还是那扇被养父踹了不知多少脚的破木门,此刻正敞开着,院内及房屋明灯的情况一目了然。
宁婠没有轻举妄动,她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准确判断出,两个侍卫住在了放杂物的西耳房,他们将厢房的灯熄了后就出来了。
之后她斗胆悄悄进了院,躲进了空猪圈里。
大门关上,正房熄灯,四周一片寂静。
她又等了两刻钟左右才从猪圈里头出去。
动作极轻推开了厢房的门。
屋内漆黑一片,药味扑面而来,越往里面走,越是浓重。
宁婠忍着泪意走去,夜色中能隐约瞧见床上躺了一人。
她来到床边,想点灯又不敢点,凑近去看,是她万分想念的人。
宁婠的泪夺眶而出,无声往下淌着,她想大哭,却不敢吱声。
正伤心之际,手被床上的人抓住。
一道低哑温柔的声音传来,“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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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元娇为病殁未婚夫守望门寡到死,
断气前才知对方不但好好活着,还做了官娶名门闺秀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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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出师不利,将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梁知许不但打成了重伤还失去了记忆。
担惊受怕的元娇冒充其妻,
无微不至照顾的同时常以夫妻名义讨要好处,
希望他对自己生出点感情从而恢复记忆后手下留情。
然而,假夫君每日暗戳戳想的却是:
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本官身体好了,看我不拧断你的狗脖子!